西北军士卒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士气更是高昂得可怕,沿途无论何方兵马尽皆不堪一击,一个照面就被冲散击溃。
王潇骑在马背上不断下令,留吕轻侯及一部人马接管城防、恢复各街坊秩序,自己则亲率主力直扑皇宫。
是夜,帝都百姓们紧闭门窗,躲在家里瑟瑟发抖,透过缝隙惊恐地看着城头不断变幻大王旗。
当西北军主力赶到皇宫时,眼前景象一片混乱。
宫门早已被攻破,广场上、台阶上躺满了尸体,有禁军的,有宫女太监的,也有太子一部的,显然这里刚刚经历过惨烈混战。
大军继续挺进,来到奉天殿附近时,只见残余的东宫甲士和振武军,正与京营官兵、禁军、以及不知是哪家权贵的私军家丁缠斗在一起,喊杀声、兵刃碰撞声响成一片。
就在这时,奉天殿前的高台上出现几个人影。
太子崔浩和季博达一左一右,挟持着身披明黄里衣的建元帝走了出来。
“父皇,请您速速下令停止抵抗,跪地投降!”
建元帝被冻得瑟瑟发抖,头发散乱,但多年帝王生涯养成的气势还在,他怒视崔浩,声音虽有些发颤却依旧带着威严:
“逆子!你是失心疯了不成?竟敢带兵攻打皇宫,这可是谋逆大罪!”
崔浩此刻已经豁出去了,一把揪住建元帝的衣领厉声反驳道:
“父皇,您还好意思说我是逆子?您削我权柄,把老三抬出来跟我打擂台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也是您儿子?”
“我再不反抗,老三都要骑到我脖子上拉屎了!换做您处在我的位置,您会怎么做?坐以待毙等死吗?”
建元帝被他问得一时语塞,只是反复念叨着:“朕给你的你才能要,朕不给你,你不能......”
崔浩闻言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对啊!父皇您不给我,我这不是来抢了嘛!”
“这天下,有德者居之!哦不,是有谋划者、有兵权者居之!”
此时,随着西北军大批人马涌入广场,正在混战的各方势力纷纷停手,惊疑不定地看着这支突然出现的生力军。
东宫和振武军残部慢慢退到广场一侧,而京营、皇宫守卫和那些私军家丁则退到了另一侧,双方泾渭分明,紧张地对峙着。
崔浩看到西北军旗帜,尤其是看到被亲兵簇拥着的王家众人时,不禁大喜过望,高声喊道:
“王老爷子您来得正好!快!麻烦您出手把这些乱臣贼子都给灭了!”
王敢当并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将目光投向身旁的王潇。
自从大孙子出现的那一刻,老爷子这才恍然大悟,西北军精锐从始至终只听命于他!
而自己,不过是他们paly的一环.....
只见王潇面无表情,微微点了点头。
王敢当会意,猛地举起手臂用力向下一挥,声音如同洪钟般响彻广场:
“放箭!”
命令一下,早已张弓搭箭的西北军弓箭手阵营中,顿时腾起一片密集的乌云。
那是无数支利箭划破空气发出的呼啸声!
箭雨如同死神的镰刀,铺天盖地般射向皇宫守卫和私军家丁阵营。
这些人根本没想到西北军如此不讲武德突然出手,猝不及防下顿时人仰马翻,如同被割倒的麦子一般成片倒下,惨叫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