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骂骂咧咧回到山上,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立刻就被谢道安派人拿下,直接押到聚义厅问罪。
罪名很简单——贻误军机!
尤其是作为带队小头目的分身,更要承担主要责任!
接收完这段记忆,王潇心里跟明镜似的。
什么狗屁贻误军机,分明是谢道安这个二五仔在干粮里下了迷药!
故意坑这帮不听招呼的老人!
自认洞察一切的王潇稳住心神,对着高台上拱了拱手:
“回大头领的话,小人王潇,半年前第一批跟着您上莽山落草。”
“昨日奉命带兄弟前往指定地点埋伏,等了一天也不见人影,兄弟们饥渴难耐,便吃了些随身携带的干粮饮水,不料之后竟全部昏迷不醒。”
“小人怀疑,此事颇有蹊跷,那食物饮水中恐怕……”
“够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徐凌霜厉声打断。
她柳眉倒竖,打心眼里不信王潇的辩解,甚至认为在推卸责任。
“寨子里的粮草都是由谢道安大哥统一调配管理,井然有序,从未出差!”
“怎么,自己犯了错不敢承认,还想祸水东引?”
看着王潇,徐凌霜语气中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既然你是莽山寨老人,就更应该严格要求自己,给新上山的兄弟们做个表率!”
“可结果呢?我对你……很失望!”
王潇:……
讲真,他对女主也有些失望。
尤其是看着徐凌霜那被蒙蔽还自以为公正的样子,有句妈卖批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女主的智商属实有些感人,难怪前世会被坑得那么惨。
高台两侧,谢道安与苏知闲隐秘地交换眼神,嘴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等把这些顽固派统统清理掉,就能更好地掌控莽山,完成王爷所交代的任务。
谢道安轻咳一声,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严肃面孔。
“王潇,任你如何狡辩,贻误军机乃是事实,按莽山寨新立的条律本该重罚。”
“但念在你是初犯,只判了二十大板,已是从轻发落,你还有何不服?”
一听这话,王潇当即冷笑道:“谢道安,你张嘴闭嘴条律、军纪,可我们是什么?我们是打家劫舍的土匪啊!”
“兄弟们上山是为了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快意恩仇!”
“没接受过那些之乎者也的规矩训练,更没按时领过饷银,凭什么要用你那套严苛的军法来要求我们?这岂不是强人所难?”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共鸣。
这次跟着他出任务、被押在厅外的那帮莽山老人顿时炸开了锅,纷纷嚷嚷起来:
“王潇你个狗日的说得对!”
“咱们是土匪,讲踏马什么军纪!”
“就是!等了一天连个鬼影子都没见到,饿得前胸贴后背,老子吃点东西怎么了?”
“这次没成功,下次多抢点不就得了,凭什么还要打板子!”
聚义厅里顿时一片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