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残营怨起:妖庭兵败后的裂痕
南天门的焦土还凝着未散的太阳真火余温,十万妖兵的残魂在云层下飘游,被东皇钟的余威困在天门内侧,成了妖庭兵败最刺目的注脚。帝俊立于太阳宫的金銮殿上,指尖捏着一枚碎裂的太阳精金令牌——那是前日与巫族对战时,被蚩尤的巫血斧劈断的帅印一角。殿外传来鲲鹏拖沓的脚步声,这位妖师的黑袍上还沾着西境魔渊的魔气,刚从溃败的前线收拢残兵归来。
“陛下,”鲲鹏单膝跪地,声音里藏着压不住的不满,“西境巫营已推进至妖巫界裂谷,句芒虽死,可巫族又添了后羿的射日弓手。我们退守南天门三日,丢了三座灵脉矿,再这么守下去,北境的太阴精魄矿也要被玄冥的冰巫军占了!”
金銮殿两侧的妖将们纷纷附和,奎木狼攥着断裂的狼牙棒,怒声道:“前日对战,陛下非要等十日巡天的灵气加持,可玄冥的冰刃都劈到中军帐了,太一殿下请战三次都被拦着!若早让殿下带东皇钟出击,何至于损兵五万?”
帝俊的脸色沉如寒潭,他抬手将太阳精金令牌掷在案上,令牌撞碎了案角的珊瑚盏,金粉与碎瓷溅了一地。“孤岂不知要战?可龙宇那厮的龙威压在洪荒上空,前日他一口吞了孤的太阳真火,你们忘了?”他指向殿外,“若孤逼得太紧,那厮再现万亿丈真身,你们谁能挡得住鸿蒙盘?”
这话让殿内瞬间安静,可没过片刻,殿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太一披着染血的黑金战甲,左手还缠着绷带——那是前日被龙宇道剑斩伤的地方。他不待通报便闯了进来,东皇钟悬在头顶,钟身的符文因主人的怒意而闪烁红光。
“兄长,”太一的声音比殿外的寒风更冷,“龙宇虽强,可巫族已欺到家门口!句芒的残魂还在轮回台外飘着,蓐收的尸身还没来得及入葬,你再守,妖庭的将士就要忘了怎么握兵器了!”
帝俊猛地拍案,案上的琉璃盏全被震倒:“太一!孤是妖皇,掌兵之权在孤手中!你若再敢违逆,休怪孤……”
“休怪你什么?”太一上前一步,东皇钟发出嗡鸣,震得殿顶的金瓦簌簌掉落,“兄长,你练混沌钟仿品练了三个月,结果呢?仿品连玄冥的源冰甲都破不了,反被祖巫的十二都天神煞阵震碎!如今将士们只认能带着他们赢的统帅,不是只会等‘时机’的妖皇!”
这话像一把尖刀扎进帝俊的心口,他看着殿内妖将们躲闪的目光——奎木狼别过脸,鲲鹏低头盯着地面,连一直忠于他的毕月乌都攥紧了拳头,却没开口替他辩解。帝俊突然明白,自射日事件后,他的威信早已随着一次次兵败瓦解,而太一手中的东皇钟,成了妖庭将士唯一的指望。
“好,好一个‘只认能赢的统帅’!”帝俊惨笑一声,从腰间解下帅印,帅印上的金乌纹路已失去光泽,“这掌兵之权,孤给你!可太一你记住,若你输了,妖庭百年基业,便毁在你手里!”
太一伸手接过帅印,东皇钟的红光瞬间裹住帅印,将上面帝俊的气息抹去,换上自己的妖力。“若输了,太一愿以东皇钟殉葬,绝不给妖庭丢人!”他转身面向众妖将,高举帅印,“从今日起,妖庭全军听孤调遣!三日之内,所有残兵集结南天门,十日之后,孤要带你们踏平北境巫营!”
殿内的妖将们瞬间爆发出欢呼声,奎木狼率先跪地:“愿随殿下出征!”鲲鹏也缓缓起身,黑袍下的眼睛闪过一丝复杂:“妖师府愿供情报,助殿下伐巫。”只有帝俊站在金銮殿的阴影里,看着太一被众妖簇拥的背影,指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来。
第二章铁血整军:太一的激进铁律
南天门的校场上,十万妖兵列队而立,却没了往日的散乱——太一将东皇钟悬在校场中央,钟身的符文投射出红光,笼罩着整个校场,但凡有妖兵稍显懈怠,红光便会化作锁链,将其捆在钟下受罚。这是太一上任后的第一道命令:凡练兵迟到者,杖责五十;敢言退战者,斩!
“都抬起头来!”太一站在高台上,黑金战甲反射着太阳真火,“你们忘了前日巫族是怎么斩我们的兄弟?忘了句芒将军的头颅被挂在巫营辕门上?”他抬手一挥,东皇钟投射出前日兵败的画面:巫兵的巫血斧劈断妖将的脖颈,后羿的箭射穿金乌妖兵的胸膛,玄冥的冰刃冻碎妖船的甲板……
校场上的妖兵们瞬间炸了锅,有的攥紧兵器,有的红了眼睛。太一突然提高声音:“可你们现在像什么样子?守着南天门不敢动,连灵脉矿被抢都不敢夺回来!孤告诉你们,从今日起,没有‘守’,只有‘攻’!”
他转身指向校场东侧的兵器库,那里堆放着新炼的妖器——有淬了太阳真火的长刀,有嵌了太阴精魄的弓箭,还有用妖魂炼制的血妖幡。“三日之内,每个人必须练会‘血妖阵’!若三日内达不到孤的要求,便留在兵器库当杂役,永远别上战场!”
话音刚落,人群里传来一声嘀咕:“血妖阵要耗自身妖力,练起来太苦了……”太一的目光瞬间锁定声音来源,是一名刚归队的兔妖兵,怀里还抱着没愈合的伤口。
太一纵身跃下高台,东皇钟的锁链瞬间缠住兔妖兵的脖子,将他拖到校场中央。“你说什么?”太一的声音冷得像冰,“苦?比死在巫族手里还苦?”他抬手抽出腰间的妖刀,刀光一闪,兔妖兵的耳朵被斩落在地,鲜血溅在地上。
“啊!”兔妖兵疼得惨叫,却被锁链捆着动弹不得。太一蹲下身,捏住他的下巴:“再敢言‘苦’,下次掉的就是你的头。孤要的是能杀巫族的兵,不是只会喊苦的废物!”
校场上的妖兵们吓得大气不敢出,奎木狼站在队伍前列,看着太一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敬畏——从前帝俊练兵,虽严却有缓和的余地,可太一的严苛,带着不留余地的狠辣。
处理完兔妖兵,太一回到高台上,又下了第二道命令:“孤已命人去东海召回残余的金乌妖兵,再联合北海的鲸妖部落,三日后,我们分三路进攻:一路攻北境巫营的左翼,一路袭扰巫地的灵脉矿,孤亲自带中路军,用东皇钟破玄冥的冰阵!”
鲲鹏这时从校场外侧走来,手里拿着一份巫营布防图。“殿下,”他递过布防图,“玄冥已在北境巫营外布了三层冰墙,每层冰墙上都有巫纹,能冻住妖力。而且据探报,蚩尤正在练巫血阵,准备与我们正面抗衡。”
太一接过布防图,手指在冰墙的位置划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冰墙?巫血阵?孤的东皇钟能震碎不周山,还破不了这区区冰墙?”他抬头看向鲲鹏,“妖师,你只需带东路军缠住后羿的弓手,别让他干扰中路军。至于蚩尤的巫血阵,孤自有办法破。”
鲲鹏迟疑了一下:“殿下,龙宇那边……要不要防备?前日他还帮巫族挡过东皇钟。”
“龙宇?”太一的眼神沉了沉,“他若敢再插手,孤便用东皇钟逼他现身!洪荒不是他一个人的,妖庭的事,轮不到他来管!”他将布防图掷给奎木狼,“今日起,你任中路军先锋,带五千妖兵去妖巫界裂谷侦查,若遇到巫兵,不必留情,杀!”
奎木狼接过布防图,跪地领命:“末将遵令!”
当天下午,南天门的校场上便响起了震天的练兵声。妖兵们挥舞着新炼的妖器,在东皇钟的红光下练血妖阵,每个人的身上都渗出汗水,却没人敢停下——他们知道,太一的命令,比帝俊的更不容违抗,稍有懈怠,便是死路一条。
而在太阳宫的偏殿里,帝俊正看着水晶镜里太一练兵的场景。伏羲站在他身后,手里捏着八卦盘,轻声道:“妖皇,太一殿下的策略太激进了,若真逼得龙宇出手,妖庭恐难承受。”
帝俊叹了口气,指尖划过水晶镜,镜里太一的身影变得模糊:“孤现在管不了他了。他掌了兵,便像脱了缰的野马,谁也拉不住。”他转头看向伏羲,“你说,他能赢吗?”
伏羲的八卦盘转了转,卦象显示“凶中带吉”,他摇了摇头:“难。巫族有玄冥和蚩尤,还有龙宇暗中相助,太一殿下虽强,可激进易失算。”
帝俊沉默了,他看着窗外渐渐落下的夕阳,突然想起几百年前,他和太一刚建立妖庭时,两人并肩站在南天门上,那时的妖庭何等兴盛。可如今,兄弟反目,妖庭动荡,他不知道,太一的激进,到底是救妖庭,还是毁妖庭。
第三章巫营应对:玄冥的警惕与布局
北境巫营的中军帐里,玄冥正看着暗探送来的情报,指尖的冰雾在情报上凝结,将“太一取代帝俊掌兵”几个字冻得格外清晰。帐外传来蚩尤的脚步声,他刚从西境巫营回来,巫血斧上还沾着魔渊的魔气——方才他去处理魔渊渗出的魔气,却没想到,妖庭那边又出了变故。
“玄冥,你看了情报没?”蚩尤闯进帐内,将巫血斧靠在帐柱上,“太一那厮掌了兵,还放话要踏平北境巫营,这口气,咱们可不能忍!”
玄冥抬眼看向他,冰蓝色的眼眸里没有波澜:“忍不忍,不是看他放什么话,是看我们有没有准备。”她将情报递给蚩尤,“太一上任后,已命人召回东海金乌妖兵,还联合了北海鲸妖部落,三日后就要分三路进攻。他的中路军会用东皇钟破冰墙,东路军缠后羿,西路军抢灵脉矿。”
蚩尤接过情报,看了一眼便攥紧了拳头,巫血斧的斧刃发出嗡鸣:“这太一真是疯了!他忘了上次被龙宇道剑斩伤的事?还敢这么激进!要不,我现在就带巫兵去南天门,先给他个下马威!”
“不行。”玄冥摇头,起身走到帐外,北境的寒风刮起她的素色巫袍,“太一现在刚掌兵,士气正盛,我们若主动出击,正好中了他的计。而且,他手里的东皇钟,不是轻易能挡的。”
这时,帝江从帐外飞来,他的四对翅膀还带着风痕,显然是刚从高空侦查回来。“玄冥,蚩尤,”帝江落在地上,语气凝重,“南天门的妖兵已开始集结,太一还在校场上杀了个兔妖兵立威,现在妖兵们虽怕他,却也被逼得狠了,战力比之前强了不少。”
玄冥点了点头,转身回帐内,铺开一张巫营布防图,用冰雾在图上画出三道防线:“第一道防线,用冰墙挡中路军,冰墙上刻‘都天巫纹’,能削弱东皇钟的威力;第二道防线,让后羿带弓手守东路,别让妖兵靠近灵脉矿;第三道防线,蚩尤你带巫血阵的兵守西路,若妖兵抢矿,便用巫血阵困他们。”
她顿了顿,又在布防图上的北境冰窟位置画了个圈:“我会在冰窟里留一队冰巫军,若哪路防线吃紧,便派兵支援。另外,我已让人去起源殿送信,告诉龙宇妖庭换帅的事,他若有时间,或许会来看看。”
蚩尤皱了皱眉:“还要靠龙宇?咱们巫族难道打不过妖庭?”
玄冥看向他,语气平静:“不是打不过,是没必要硬碰硬。太一激进,咱们若跟他硬拼,只会两败俱伤,让魔渊的罗喉残魂有机可乘。龙宇的鸿蒙盘能克制东皇钟,有他在,咱们更有把握。”
帝江也附和道:“玄冥说得对,上次若不是龙宇出手,你早被帝俊的太阳真火困住了。现在太一更狠,咱们多个人帮忙,总没错。”
蚩尤哼了一声,却没再反驳——他知道玄冥说得有道理,只是心里不服气,觉得巫族不该总靠外人。
当天傍晚,北境巫营便忙了起来。冰巫军们在营外筑冰墙,每块冰砖上都刻着密密麻麻的都天巫纹,冰墙高达十丈,像一道白色的巨墙挡在巫营前;后羿带着弓手们在东路的山坡上设伏,箭囊里装满了淬了巫血的箭;蚩尤则在西路的灵脉矿周围布巫血阵,阵眼用的是巫族历代传下的巫骨,能瞬间困住闯入的妖兵。
玄冥站在冰墙上,看着巫兵们忙碌的身影,指尖的冰雾轻轻晃动。她想起前日龙宇来探伤时说的话:“太一性子急,若他掌了兵,必会激进伐巫,你需多留点心。”那时她还没当回事,没想到,龙宇的预判竟这么准。
“玄冥殿下!”一名冰巫兵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封书信,“起源殿的玄空道长派人送来的信!”
玄冥接过书信,拆开一看,里面只有一句话:“太一中路军会用东皇钟强攻冰墙,三日后午时,我会带源雷卫在冰墙后接应,助你挡钟。”
她将书信收进怀里,冰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暖意。有龙宇和玄空相助,就算太一再激进,这北境巫营,也不是他想踏平就能踏平的。
第四章先锋交锋:奎木狼的败北与太一的怒火
三日后的清晨,南天门的妖兵们已集结完毕。太一站在高台上,东皇钟悬在头顶,红光笼罩着十万妖兵。他抬手一挥,三路军的将领纷纷领命:“东路军听令,随妖师鲲鹏出发,缠住后羿的弓手!”“西路军听令,随毕月乌出发,抢灵脉矿!”“中路军听令,随孤出发,破玄冥的冰墙!”
奎木狼作为中路军先锋,率先带五千妖兵冲出南天门,朝着北境巫营的方向飞去。他手里拿着太一给的破阵符,心里憋着一股劲——他要让太一看看,自己不是只会喊口号的妖将,更要让巫族知道,妖庭换帅后,再也不是之前的软柿子。
半个时辰后,奎木狼的先锋军便到了北境巫营的冰墙前。冰墙高达十丈,上面的都天巫纹闪烁着蓝光,远远望去,像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奎木狼冷笑一声,抬手将破阵符掷向冰墙:“兄弟们,跟我冲!破了这冰墙,咱们就是妖庭的功臣!”
破阵符在空中炸开,红光瞬间裹住冰墙,可冰墙上的都天巫纹却突然亮了起来,蓝光与红光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奎木狼以为破阵符能破冰墙,可没想到,红光只在冰墙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便消散了。
“怎么可能?”奎木狼愣住了,他记得太一的破阵符能破巫族的普通巫纹,可这都天巫纹,竟这么强?
就在这时,冰墙上突然传来一声大喝:“妖兵休走!”只见玄冥站在冰墙上,手里捏着冰刃,身后跟着一队冰巫军。她抬手一挥,冰刃化作无数冰箭,朝着奎木狼的先锋军射去。
“快挡!”奎木狼大喊,可妖兵们还没反应过来,冰箭便穿透了他们的妖甲,有的妖兵被冻住了手臂,有的直接从空中坠落。奎木狼挥起狼牙棒,挡住射向自己的冰箭,可冰箭上的寒气顺着狼牙棒传到他的手臂,冻得他骨头都疼。
“撤!快撤!”奎木狼知道再打下去只会全军覆没,只好下令撤退。可就在这时,冰墙的侧面突然冲出一队巫兵,为首的是蚩尤的副将,他手里拿着巫骨杖,一挥便放出一道巫血,缠住了殿后的妖兵。
“想走?没那么容易!”副将大喊,巫兵们纷纷围上来,与妖兵厮杀。奎木狼看着越来越多的巫兵,咬了咬牙,只好丢下殿后的一千妖兵,带着剩下的四千妖兵狼狈地逃回南天门。
当奎木狼带着残兵回到南天门时,太一正带着中路军准备出发。看到奎木狼的狼狈模样,太一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奎木狼!你带五千妖兵出去,就带回来四千?还有一千人呢?”
奎木狼跪在地上,头不敢抬:“殿下,玄冥的冰墙上有都天巫纹,破阵符没用,而且她还设了埋伏,末将……末将没守住,丢了一千兄弟……”
“没用的废物!”太一怒喝一声,东皇钟的锁链瞬间缠住奎木狼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孤给你破阵符,给你五千精锐,你连冰墙都没摸到,还丢了一千人!你对得起那些战死的兄弟吗?”
奎木狼吓得浑身发抖,连话都说不出来。鲲鹏这时从东路军的方向飞来,看到这一幕,连忙上前劝阻:“殿下,奎木狼也是尽力了,玄冥的都天巫纹确实厉害,咱们还是先想想怎么破冰墙,再罚他不迟。”
太一瞪了鲲鹏一眼,可还是松开了锁链。奎木狼摔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后背已被冷汗湿透。太一看着他,冷声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你去兵器库炼妖器,什么时候炼出能破都天巫纹的兵器,什么时候再回军中!”
“谢殿下饶命!”奎木狼连忙磕头,爬起来狼狈地跑向兵器库。
处理完奎木狼,太一转头看向中路军的妖兵们,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奎木狼败了,可你们不能败!玄冥的冰墙再强,也挡不住东皇钟!现在,随孤出发,破冰墙,踏巫营!”
说完,他率先朝着北境巫营飞去,东皇钟在他头顶发出震天的嗡鸣,红光将整个中路军笼罩。妖兵们看着太一的背影,虽然心里怕玄冥的冰巫军,可更怕太一的惩罚,只好硬着头皮跟上去。
而在北境巫营的冰墙上,玄冥已看到了远处飞来的妖兵。她抬手示意巫兵们做好准备,然后从怀里拿出玄空送来的源雷符——这是龙宇让玄空转交的,能在关键时刻引源雷,削弱东皇钟的威力。
“来了。”玄冥轻声说,冰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坚定。太一的激进,她早有准备,这一战,她绝不会让巫营再受损失。
第五章钟鸣冰裂:中路军的强攻与玄空的驰援
午时的太阳悬在洪荒上空,北境巫营的冰墙前,太一的中路军已列好阵型。太一悬在半空中,东皇钟被他托在手里,钟身的符文因妖力的注入而闪烁着刺眼的红光。“玄冥!你若现在开营投降,孤还能饶巫营将士一命!”太一的声音传遍整个巫营,带着东皇钟的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