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暗流初涌,巫咸查邪
清劫符护佑朝歌半载有余,城中百姓安居乐业,农桑兴旺,连往日里潜藏在城郊山林的小妖小怪,也似被符中清气震慑,再无踪迹。可这份安稳之下,却有一缕极淡的邪祟之气,正悄然在朝歌城内蛰伏——这日清晨,巫咸按例前往太庙巡查清劫符,刚踏入太庙正殿,便觉鼻尖萦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与符身散发的清冽气息格格不入。
他心中一紧,快步走向祭台。只见清劫符依旧悬浮于供桌之上,莹白的符身流转着微光,表面的鸿蒙符文清晰如常,似无异常。可当巫咸取出随身携带的“辟邪镜”,将镜面对准符身周围的空气时,镜面瞬间映出一缕极淡的灰黑色雾气,雾气如游丝般缠绕在符身外侧,试图渗透符文的防御,却被符中清气一次次弹回。
“这是……截教旁门的‘噬魂瘴’?”巫咸眉头紧锁,指尖掐诀,口中默念驱邪咒文。辟邪镜光芒大涨,灰黑色雾气被镜面吸附,发出“滋滋”的灼烧声,片刻后便消散无踪。他深知噬魂瘴的凶险——此瘴由邪修以万千生魂炼制而成,看似微弱,却能悄无声息地侵蚀法器的灵力,若长期缠绕清劫符,迟早会削弱符身的护持之力,甚至污染太庙的气运。
巫咸不敢耽搁,当即前往王宫面见太戊,将太庙中发现噬魂瘴的事一一禀报。太戊闻言,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截教旁门?为何会有人对清劫符下手?难道是不愿我大商安稳?”
“大王有所不知,”巫咸躬身回道,“如今洪荒之中,截教与阐教虽未明争,却早已暗较。阐教多护人族正统,而截教有些弟子素来行事偏激,认为人族占据洪荒气运过盛,恐是有人不愿见我商族借清劫符稳固根基,才暗中使了这阴损手段。”
太戊脸色沉了下来:“朝歌有清劫符护持,竟还敢有人作祟!巫咸,你即刻率巫祝巡查全城,务必找出这噬魂瘴的源头,绝不能让邪祟坏了朝歌的安稳!”
“臣遵旨!”巫咸领命而去,随即召集宫中所有巫祝,手持辟邪镜、桃木剑,分赴朝歌的街巷、酒肆、客栈,逐一排查邪祟气息。可接连三日,众人走遍了朝歌的各个角落,却始终未找到噬魂瘴的源头,唯有城郊一处废弃的城隍庙中,辟邪镜的反应稍强一些——庙内蛛网密布,香炉倾覆,地面上残留着几枚刻有诡异符文的铜钱,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这铜钱上的符文,并非截教正统,倒像是西域蛮夷的邪术符文。”一名年长的巫祝蹲下身,仔细查看铜钱,眉头紧锁,“难道是域外邪修潜入了朝歌?”
巫咸捡起一枚铜钱,指尖触及铜钱的瞬间,只觉一股阴冷之气顺着指尖窜入体内,他连忙运转灵力将其驱散,沉声道:“不管是截教旁门还是域外邪修,能在清劫符的护持下潜入朝歌,定非寻常之辈。此事需从长计议,若贸然追查,恐打草惊蛇。”
六、玄空返殿,龙宇窥源
与此同时,起源殿内,玄空正躬身向龙宇复命,将朝歌近半年的安稳景象一一禀报,却在提及“噬魂瘴”时,语气顿了顿:“尊上,臣返程途中,感应到朝歌城内有噬魂瘴的气息,虽已被巫咸驱散,却恐有后续动作。此瘴并非洪荒本土邪祟所炼,倒像是……罗喉残部的手段。”
龙宇闻言,指尖轻拂鸿蒙盘,圆盘之上的朝歌景象瞬间切换,城郊废弃城隍庙的画面清晰浮现——地面上的铜钱、庙内残留的邪祟气息,皆被鸿蒙盘放大,纤毫毕现。他目光落在铜钱的符文上,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确是罗喉残部的‘蚀运符’,以生魂为引,借铜钱为媒,可暗中侵蚀城池气运,若长期潜伏,即便有清劫符护持,朝歌的根基也会慢慢动摇。”
玄冥站在一旁,看着盘中的城隍庙,眉头微蹙:“罗喉残部自龙汉初劫后便销声匿迹,如今却突然现身朝歌,难道是想借封神劫的混乱,重掌洪荒?”
“不无可能。”龙宇点头,指尖凝聚一缕道力,注入鸿蒙盘,盘中景象瞬间切换到洪荒西域的一处荒漠——荒漠深处,一座隐匿在黑雾中的古堡若隐若现,古堡内,数十名身着黑袍的修士正围着一个巨大的祭坛,祭坛上捆绑着数百名凡人,黑袍修士口中念念有词,祭坛周围的黑雾不断凝聚,隐隐有形成噬魂瘴的迹象。
“这便是噬魂瘴的源头。”龙宇轻声道,“罗喉残部躲在西域荒漠,以凡人炼制噬魂瘴,再派人潜入朝歌,试图破坏清劫符的护持,若朝歌乱了,商族气运受损,封神劫便会提前爆发,他们正好坐收渔翁之利。”
玄空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尊上,需不需臣前往西域,剿灭这些残部?”
龙宇摇了摇头:“不必。罗喉残部虽有异动,却未成气候,若此时出手,反而会打草惊蛇,让他们提前联合其他邪修势力。再者,太戊虽为明君,却也需经历一些波折,才能真正稳固商族的气运。”他抬手一召,一枚黑色的令牌从护卫殿方向飞来,落在掌心——令牌通体漆黑,上刻“镇邪”二字,散发出凌厉的气息,“此乃‘镇邪令’,可感应方圆千里内的邪祟气息,更能暂时压制噬魂瘴的侵蚀。玄空,你再赴朝歌,将此令赠予巫咸,嘱他暗中布防,待罗喉残部再次出手时,便可将其一网打尽。”
玄空接过镇邪令,躬身应道:“臣遵旨!定不负尊上所托,助朝歌除尽邪祟。”
待玄空离去,玄冥看向龙宇,轻声道:“你是想借罗喉残部的手,让太戊明白,即便有清劫符护持,也需自身强大,才能真正安稳?”
龙宇微微一笑:“洪荒乱世,没有永远的安稳。太戊的‘中兴’,不能只靠外力护持,更需商族自身有应对危机的能力。罗喉残部的异动,恰好是一次历练——既能让太戊看清洪荒的凶险,也能让商族的巫祝、军队得到锻炼,为日后应对封神劫埋下根基。”
七、镇邪令显威,邪祟落网
三日后,玄空悄然抵达朝歌,避开众人耳目,在太庙后殿与巫咸会面。他将镇邪令交予巫咸,叮嘱道:“此令可感应邪祟气息,更能压制噬魂瘴。罗喉残部定还会派人潜入朝歌,你可将此令分予得力巫祝,暗中布防,待其现身,便可将其一网打尽。切记,不可暴露起源殿的行踪,只说是‘天道再赐镇邪之器’即可。”
巫咸接过镇邪令,只觉令牌上的凌厉气息扑面而来,让他心神一振,连忙躬身道:“多谢上仙赐器!巫咸定当不负所托,除尽朝歌邪祟。”
玄空点头,随即化作一道流光离去。巫咸不敢耽搁,当即召集心腹巫祝,将镇邪令分为数份,命他们分别驻守朝歌的东、西、南、北四门,以及太庙、王宫等要害之地,一旦感应到邪祟气息,便立刻传讯,合力围捕。
果不其然,五日后的深夜,朝歌西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微弱的邪祟气息——驻守西门的巫祝手持镇邪令,令牌瞬间发出红光,指向城外的一片树林。巫祝当即传讯给其他巫主,同时率两名弟子悄悄潜入树林。
树林中,三名身着黑袍的修士正围着一个陶罐,陶罐内不断溢出灰黑色的雾气,正是噬魂瘴。其中一名黑袍修士冷笑:“清劫符又如何?只需再多炼制几罐噬魂瘴,定能污染朝歌的气运,让那太戊尝尝失国的滋味!”
话音刚落,四周忽然亮起数道符光,巫祝们手持桃木剑、辟邪镜,从暗处冲出,将三名黑袍修士团团围住。“尔等邪修,竟敢在朝歌作祟,今日定让你们伏法!”巫咸手持镇邪令,令牌红光大涨,瞬间压制住陶罐内的噬魂瘴,让其无法再扩散。
黑袍修士们见状,脸色大变,其中一人厉喝:“不过是些凡俗巫族,也敢拦我等!”说罢,他抽出一把黑色弯刀,朝着巫咸砍来。巫咸早有准备,将镇邪令向前一递,令牌发出一道凌厉的光刃,瞬间将黑色弯刀斩断,同时击中那名黑袍修士的胸口。
黑袍修士惨叫一声,喷出一口黑血,倒在地上抽搐不已。另外两名黑袍修士见势不妙,想要遁走,却被其他巫祝以符阵困住,动弹不得。巫咸上前,一把扯下其中一名黑袍修士的兜帽,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脸上还刻着诡异的符文。
“说!你们是谁的手下?为何要在朝歌散布噬魂瘴?”巫咸厉声问道。
黑袍修士咬牙不语,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似要咬舌自尽。巫咸早有防备,迅速点中他的穴位,冷声道:“若你如实招供,尚可留你一命;若冥顽不灵,便让你尝尝‘噬魂咒’的滋味,让你魂飞魄散!”
黑袍修士闻言,脸色惨白,终究还是抵挡不住恐惧,颤声说道:“我……我们是罗喉大人的残部,奉首领之命,在朝歌散布噬魂瘴,破坏清劫符的护持,让商族气运受损,为日后重掌洪荒做准备……”
巫咸心中一凛,果然是罗喉残部!他当即下令,将三名黑袍修士押入王宫大牢,待明日再向太戊禀报。
八、朝歌固防,劫前蓄力
次日清晨,巫咸将抓获罗喉残部、查清噬魂瘴源头的事,一五一十地禀报给太戊。太戊闻言,又惊又怒:“罗喉残部?竟敢觊觎我大商的气运!若不是天道再赐镇邪令,恐怕朝歌早已陷入危机!”
“大王,”巫咸躬身道,“如今邪修已被抓获,臣已从他们口中问出,罗喉残部的老巢在西域荒漠。若不趁此机会将其剿灭,日后恐会再生祸端。”
太戊沉吟片刻,看向一旁的伊陟:“伊相,你以为此事该如何处置?”
伊陟拱手回道:“大王,罗喉残部盘踞西域多年,势力不明,若贸然派大军征讨,恐会陷入苦战,反而损耗我商族的兵力。不如先派使者前往西域,探查其虚实,同时加强朝歌的防御——一面命军队在城郊筑建防御工事,一面让巫祝们持镇邪令,在朝歌周边布下‘辟邪阵’,如此一来,既能防备罗喉残部反扑,也能稳固朝歌的气运。”
太戊点头称是,当即下令:“命大将戊方率五千士兵,在朝歌城郊筑建防御工事;巫咸率巫祝布下辟邪阵,守护朝歌;再派使者前往西域,探查罗喉残部的虚实,务必小心行事,不可打草惊蛇。”
旨意下达后,朝歌上下立刻行动起来——士兵们扛着砖石、木材,在城郊日夜赶工,筑起一道道高墙;巫祝们手持镇邪令,在朝歌的东、西、南、北四门以及周边的山林、河流旁,布下密密麻麻的辟邪符文,符文与清劫符的清气相互呼应,在朝歌上空形成一道无形的护罩,将所有邪祟气息隔绝在外。
百姓们见王宫如此重视防御,也纷纷主动参与进来——有的帮忙搬运砖石,有的为士兵、巫祝送水送粮,朝歌城内一片众志成城的景象。有老人感叹道:“大王心系万民,巫祝、士兵们奋勇护城,即便有再大的邪祟,也攻不破我朝歌!”
数月后,朝歌的防御工事全部建成,辟邪阵也稳固运行。派往西域的使者传回消息,罗喉残部虽盘踞荒漠,却因内部矛盾重重,实力远不如传闻中那般强大,且因三名修士被抓,暂时不敢再对朝歌出手。
太戊得知消息,心中大安,在王宫设宴,犒劳文武百官与有功的巫主、士兵。宴会上,伊陟举杯道:“大王,如今朝歌防御稳固,罗喉残部不敢来犯,我大商的‘中兴之局’愈发稳固。这一切,皆因天道庇佑,更因大王的仁政与万民的拥戴!”
百官纷纷举杯附和,宴会气氛热烈。太戊看着殿内的景象,心中感慨万千——他看向太庙的方向,仿佛能看到清劫符与镇邪令散发的微光,轻声道:“天道的庇佑,我大商子民定当铭记。日后,我等更要励精图治,让大商的基业,永世传承!”
远在起源殿的龙宇,通过鸿蒙盘看到朝歌的景象,嘴角露出一丝浅笑。玄冥走到他身边,轻声道:“朝歌不仅安稳了,更有了应对危机的能力。这半年的波折,倒比十年安稳更有用。”
龙宇点头:“商族的根基,已在这次危机中愈发稳固。而罗喉残部的异动,也让洪荒其他势力看清了封神劫前的凶险,算是为日后的劫数,提前敲响了警钟。”他抬手拂过鸿蒙盘,盘中的景象切换到西岐——姬昌正召集周族子弟,传授耕种与修炼之法,周族的气运虽仍微弱,却已隐隐有与商族分庭抗礼之势。
“封神劫的序幕,虽未正式拉开,却已暗流涌动。”龙宇轻声道,目光望向虚无之海的深处,“接下来,便只需静待周族崛起,商族盛极而衰,劫数自会如期而至。”
而朝歌城内,清劫符依旧在太庙中散发着清冽的光芒,镇邪令的气息与辟邪阵相互呼应,守护着这座城池。百姓们安居乐业,士兵们严阵以待,商族在“太戊中兴”的荣光中,悄然积蓄着力量,等待着封神劫真正降临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