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龟甲裂纹里的警兆
淅淅沥沥的雨丝已经连下了七日。
龙曦站在华夏先民聚居的河湾部落东侧崖壁下,指尖轻轻拂过岩壁上刚刻好的几道歪扭符号——那是部落里最年长的巫,用燧石在湿滑的青石板上凿出的“雨”与“水”,下方还画着一个蜷缩的人形,代表着族人对连日阴雨的畏惧。石屑混着雨水粘在她的指尖,带着洪荒大地特有的寒凉,可她的目光却凝在不远处的洞穴口,那里堆着十几片龟甲,每一片都承载着部落最珍贵的“记忆”。
这是她留在地球的第三个年头。自龙宇以道力标划华夏疆域,她便化为人形,披着用麻布与兽皮缝缀的衣裳,跟随着先民迁徙的脚步。从渭水上游的山林,到如今这片临河的冲积平原,她看过先民学会用木耒翻耕土地,见过他们将陶罐架在火上煮粟米,却从未像此刻这般,为一样东西悬紧了心。
“龙曦姐姐!”清脆的呼喊从雨幕中传来,一个扎着兽皮绳、约莫七八岁的孩童举着一片巴掌大的龟甲,踩着泥泞朝她跑来。孩童名叫阿辰,是部落巫的孙儿,也是族里少数敢靠近这位“能驱凶兽”的神秘女子的孩子。他跑到龙曦面前,仰着满是泥点的小脸,将龟甲递了过去:“巫爷爷让我拿给你看,这上面的‘鹿’,好像要被雨水泡掉了。”
龙曦接过龟甲,指尖传来温润的触感。这片龟甲边缘被磨得光滑,中央用尖锐的兽骨刻着一只抬头的鹿,线条虽简单,却能看出刻者的用心——那是上个月部落狩猎时,巫为了记录“捕获十只鹿”的喜事,蹲在篝火旁刻了整整一夜的。可此刻,龟甲边缘已经泛起一层淡淡的水痕,刻痕里积了雨水,原本清晰的线条竟有些模糊,仿佛下一刻就要消融在雨水中。
她的心猛地一沉。
这些日子,她总觉得心神不宁。前日巡山时,她在三十里外的山林里发现了几处巨大的兽蹄印——那是“裂地兕”的痕迹。这种凶兽体型堪比小山,蹄子落下能震裂地面,最喜在阴雨天气出没,尤其爱啃食带有人类气息的东西。而昨日黄昏,她又在河湾下游看到了浑浊的水流里夹杂着上游的枯枝,那是山洪将至的征兆。
一边是觊觎先民聚落的凶兽,一边是可能冲毁洞穴的山洪,可最让她担忧的,却是这些脆弱的龟甲与岩壁上的符号。
她曾在起源殿的藏经阁里看过玄空整理的“文明初记”,知道人族文明的传承,从来不是靠口耳相传就能长久。龙宇说过,“文字是文脉的根”,只有把部落的狩猎、耕种、祭祀都刻下来,人族的智慧才能越过生死,传给后世的子孙。可如今,这些刚萌芽的文字,却像风中的烛火,随时可能被天灾与凶兽扑灭。
“阿辰,告诉巫爷爷,把所有刻了符号的龟甲都搬到洞穴最里面,用干燥的茅草盖好。”龙曦蹲下身,将龟甲轻轻塞回阿辰手里,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再让族里的叔叔们,把崖壁上的符号用松脂涂一遍——松脂能防水,就像我们给陶罐涂泥一样。”
阿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攥着龟甲转身跑进了雨幕。龙曦望着他的背影,抬手召出了藏在袖中的三尖两刃枪。枪身萦绕着淡淡的金光,那是她用自身灵力炼化的护器,曾帮她击退过扑向部落的斑斓虎。可此刻,她握着枪杆的手却有些用力——她知道,这次要守护的,比击退凶兽更难。凶兽能靠武力驱逐,可雨水的侵蚀、山洪的冲刷,却需要更细致的法子。
雨势渐渐大了起来,豆大的雨点砸在崖壁上,发出“噼啪”的声响。龙曦抬头望向洞穴上方的山崖,只见崖壁上的“雨”字符号,已经被雨水冲得有些发白。她纵身跃起,落在崖壁前的一块巨石上,指尖凝聚起一缕柔和的灵力,轻轻覆在刻痕上。灵力像一层透明的薄膜,将雨水与刻痕隔开,可她心里清楚,这只能解燃眉之急。只要雨不停,灵力总有耗尽的时候。
“必须找到更稳妥的地方。”她喃喃自语,目光扫过部落周围的地形。河湾西侧有一片凸起的山岗,山岗上有几处天然的石室,那里地势高,不怕山洪,而且石室干燥,正好用来存放龟甲。可山岗与部落之间隔着一片开阔的草地,若是在转移龟甲时遇到裂地兕,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洞穴里传来一阵骚动。龙曦回头望去,只见巫拄着拐杖,领着几个族人走出洞穴,每个人手里都抱着一摞龟甲。巫的头发已经全白了,脸上刻满了皱纹,可他抱着龟甲的手却稳得很,仿佛那不是几片甲骨,而是整个部落的命。
“龙曦姑娘,”巫走到她面前,声音有些沙哑,“阿辰说你让我们搬龟甲,还涂松脂?”
龙曦点头:“巫爷爷,这雨还要下很久,而且可能会有山洪。我想把龟甲搬到西侧的石室里,那里安全。”
巫顺着她的目光望向西侧山岗,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那片山岗……上个月有人在那里看到过兕的影子。”
“我知道。”龙曦的声音很坚定,“我会护送你们过去。只要有我在,凶兽伤不了你们。”
巫沉默了片刻,低头看了看怀里的龟甲。那片龟甲上刻着部落的“祖”字,是他去年冬天,用自己珍藏的老龟甲刻的,代表着族人对祖先的祭祀。他轻轻抚摸着刻痕,像是在跟祖先对话。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对身后的族人说:“把能搬动的龟甲都带上,拿上松脂和燧石,跟龙曦姑娘走。”
族人们没有犹豫,纷纷转身回洞穴里搬龟甲。龙曦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这些先民或许不懂“文脉”的意义,可他们却本能地珍惜这些刻着符号的龟甲——因为他们知道,这些符号里藏着部落的过去,藏着能让子孙活下去的智慧。
很快,族人便搬着十几片龟甲聚集在洞穴口。龙曦让他们跟在自己身后,三尖两刃枪在她手中微微颤动,散发出的灵力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众人护在中间。她走在最前面,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草地。雨水打湿了她的麻布衣裳,可她却丝毫不在意,只想着快点把龟甲送到石室。
就在他们走到草地中央时,地面突然轻轻震动了一下。
龙曦的脚步猛地顿住,厉声喊道:“大家别动!”
族人瞬间停下脚步,紧张地环顾四周。巫紧紧抱着怀里的龟甲,手背上青筋都露了出来。
又是一阵震动,这次比刚才更强烈,地面上甚至出现了细小的裂纹。龙曦循声望去,只见西侧山岗的方向,一道庞大的黑影正从树林里钻出来——那是裂地兕!它的身体像一头壮硕的水牛,却比水牛大了三倍,浑身覆盖着青黑色的厚皮,两只弯曲的犄角上还沾着泥土,每走一步,地面都会陷下去一个深坑。
裂地兕显然也发现了他们,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凶光,朝着他们的方向猛冲过来。沉重的蹄子踩在草地上,溅起无数泥水,发出“咚咚”的声响,像一面失控的大鼓,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你们先往后退!”龙曦大喝一声,纵身跃起,三尖两刃枪在空中划出一道金色的弧线,直刺裂地兕的眼睛。她知道,裂地兕的厚皮刀枪难入,只有眼睛是它的弱点。
裂地兕没想到这个人类女子竟敢主动攻击,吃了一惊,猛地偏过头,躲过了枪尖。可它的犄角还是被枪杆扫到,发出“铛”的一声脆响,震得龙曦手臂发麻。裂地兕吃了痛,更加狂暴,扬起前蹄就朝龙曦踩来。
龙曦在空中灵巧地翻身,落在裂地兕的侧面,手中的枪再次刺出,这次瞄准的是它的脖颈——那里的皮比其他地方薄一些。枪尖刺入的瞬间,裂地兕发出一声震天的嘶吼,庞大的身体猛地转身,用犄角朝龙曦撞来。
龙曦不敢硬接,只能快速后退。可她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族人的方向——她看到巫正领着族人慢慢往后退,每个人都紧紧抱着龟甲,没有一个人丢下。
“不能跟它缠斗太久。”龙曦心里想着,指尖凝聚起更多的灵力,注入三尖两刃枪中。枪身上的金光变得更加耀眼,甚至盖过了雨幕的灰暗。她深吸一口气,猛地冲向裂地兕,枪尖直指它的眼睛。这次,她没有留手,灵力顺着枪尖倾泻而出,形成一道锋利的气刃。
裂地兕察觉到了危险,想要躲闪,可已经晚了。气刃擦着它的眼睛划过,在它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瞬间流了出来,糊住了它的眼睛。裂地兕彻底慌了,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转身朝着山林的方向逃去,庞大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雨幕中。
龙曦看着裂地兕逃走的方向,松了一口气,手臂却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她回头望向族人,只见他们都睁大眼睛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敬畏与感激。
“快走吧,山洪可能要来了。”龙曦收起三尖两刃枪,走到族人面前,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坚定。
众人没有多说,跟着龙曦继续朝西侧山岗走去。这次,路上没有再遇到凶兽,他们很快就来到了山岗上的石室前。石室不大,却很干燥,里面铺着一层厚厚的干草,是之前族人用来存放干果的地方。
巫小心翼翼地将龟甲放在干草上,每一片都摆得整整齐齐,还用松脂仔细涂抹着刻痕。其他族人也纷纷效仿,将龟甲一一放好。龙曦站在石室门口,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半——至少,这些龟甲暂时安全了。
可她的目光很快又投向了部落的方向。雨势越来越大,河湾里的水已经开始上涨,浑浊的水流不断冲刷着河岸,岸边的茅草被冲得东倒西歪。她知道,洞穴里还有一些来不及搬走的工具和粟米,可更让她牵挂的,是崖壁上那些刻着符号的岩壁。
“巫爷爷,你们在这里守着龟甲,我去看看崖壁。”龙曦对巫说。
巫抬起头,担忧地看着她:“姑娘,外面雨太大了,而且……”
“崖壁上的符号不能丢。”龙曦打断了他的话,“那些符号,和龟甲一样重要。”
说完,她转身冲进了雨幕。巫望着她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拿起一块松脂,继续涂抹着怀里的龟甲。
龙曦很快回到了部落的崖壁前。此刻,崖壁下的积水已经没过了脚踝,雨水顺着崖壁往下流,将之前刻的“鹿”“粟”“火”等符号冲刷得更加模糊,有些刻痕甚至已经开始剥落。她心疼地看着这些符号,仿佛看到了巫蹲在篝火旁刻字的模样,看到了阿辰指着符号问“这是什么”的好奇眼神。
她没有犹豫,纵身跃到崖壁上,双手按在岩壁上,将自身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其中。灵力像细密的丝线,顺着刻痕蔓延开来,将每一道符号都包裹起来。这是她从龙宇那里学来的“固灵术”,原本是用来加固法宝的,此刻却被她用来保护岩壁上的文字。
灵力一点点消耗着,龙曦的额头渗出了汗珠,混着雨水流下来。可她不敢停下——她知道,一旦灵力中断,这些符号就可能永远消失。她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起源殿藏经阁里的景象:玄空正在伏案书写,笔下是洪荒的历史;龙宇站在鸿蒙盘前,目光注视着地球的方向……他们都在守护着什么,而她,此刻守护的,是人族文明的根。
不知过了多久,当最后一道符号被灵力包裹住时,龙曦终于支撑不住,从崖壁上跳了下来。她刚站稳,就听到远处传来“轰隆”的声响——山洪来了!
她回头望去,只见浑浊的洪水从上游奔涌而下,像一头咆哮的巨兽,瞬间吞没了部落的洞穴。岸边的树木被连根拔起,石块在洪水中翻滚,发出刺耳的撞击声。幸好,族人都已经转移到了山岗上的石室,没有危险。
可她的目光却再次落在了崖壁上。洪水已经漫到了崖壁的底部,被灵力包裹的符号在洪水中闪烁着淡淡的微光,像一颗颗星星,在洪荒的长夜中点亮了希望。
“还好,你们还在。”龙曦喃喃自语,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雨还在下,可龙曦的心却平静了下来。她知道,守护这些文字的路还很长——以后可能还会有凶兽来袭,还会有天灾降临,甚至还会有族人不理解这些符号的意义。可她会一直在这里,像守护自己的族人一样,守护着这些龟甲与岩壁上的文字。
因为她记得龙宇说过的话:“文脉不绝,人族不灭。”而她,要做这个人族文脉的守护者,在洪荒的大地上,为后世子孙,守住这最初的光明。
第二章燧石与松脂的约定
巫的声音里满是振奋,他转身对着围拢过来的族人高声说道:“从今日起,我们就把部落的符号刻在青石上!龙曦姑娘会帮我们打磨锋利的石刀,每个人都要学着刻——把我们狩猎的收获、耕种的时节、祭祀的日子,都刻在石头上,让子孙后代都能看到!”
族人们一阵欢呼。之前他们虽珍惜龟甲上的符号,却总觉得那是巫和少数人的事,如今听闻自己也能参与,个个都露出了期待的神情。几个年轻力壮的男子立刻主动请缨,要去山岗下搬运更多平整的青石;妇女们则忙着收集松脂,将之前剩下的松脂放在陶碗里,架在火上加热融化;阿辰更是拉着几个小伙伴,跑到龙曦身边,吵着要先学刻字。
龙曦看着热闹的场面,心里暖意融融。她取出几块燧石放在地上,指尖凝聚起一缕灵力,轻轻覆在燧石上。灵力像一把无形的刻刀,顺着燧石的纹理游走,很快便将粗糙的燧石打磨成了一把把边缘锋利、握感称手的石刀。她将石刀分发给族人,又拿起一块青石,握着阿辰的小手,教他如何握刀、如何用力。
“刻的时候要轻一点,顺着石头的纹路走,这样刻出来的线条才会直。”龙曦的声音温柔,指尖带着阿辰的手,在青石上慢慢划出一道“日”字的轮廓。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青石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也将那道刚刻好的线条照得格外清晰。
阿辰学得很认真,小脸上满是专注。他试着自己握刀,虽然一开始刻出来的线条歪歪扭扭,甚至还不小心划破了手指,可他却丝毫不在意,舔了舔手指上的血珠,又继续刻了起来。族人们看着阿辰的模样,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手里的动作也越发卖力。
很快,第一块青石上就刻满了符号。巫亲自刻下了“祖”字和“祭”字,代表着对祖先的敬畏;狩猎队的首领刻下了“鹿”“熊”“虎”等符号,记录着部落的狩猎成果;耕种的妇女们则刻下了“粟”“麦”“禾”等字,标记着不同作物的耕种时节。龙曦则在青石的边缘刻下了一道简单的阵法纹路——这是她从起源殿学来的“聚灵阵”,虽不复杂,却能凝聚天地间的微弱灵气,减缓青石的风化,让刻痕保存得更久。
刻完后,族人们将融化的松脂均匀地涂在刻痕上。松脂冷却后,在青石表面形成了一层透明的保护膜,不仅能防水,还能让刻痕更加清晰。巫抚摸着涂好松脂的青石,感慨地说:“有了这些石头和松脂,我们的符号就能一直传下去了。”
龙曦点点头,目光却望向了更远的地方。河湾部落只是华夏先民众多部落中的一个,除了这里,还有无数的部落散落在华夏大地上。他们或许也在尝试着用符号记录生活,却可能因为没有足够的保护,让这些珍贵的文字消失在天灾人祸中。
“巫爷爷,”龙曦沉吟片刻,说道,“我想离开一段时间,去其他部落看看。”
巫愣了一下,不解地看着她:“姑娘要走?”
“我不是要离开,只是想去看看其他部落的人,有没有也在刻这些符号。”龙曦解释道,“若是他们也有,我可以教他们用燧石和松脂保护文字;若是没有,我也可以告诉他们,文字能记录我们的生活,能让我们的智慧传给子孙。”
巫沉默了。他知道龙曦不属于这个部落,她就像天上的星辰,总有一天会离开。可他也明白,龙曦的想法是对的——只有让更多的部落学会刻字、保护文字,人族的文脉才能真正延续下去。
“好。”巫最终点了点头,从怀里取出一片刻着“龙”字的龟甲,递给龙曦,“这个你拿着。若是遇到其他部落的人,你把这个给他们看,他们就知道你是友非敌。”
这片龟甲是巫特意为龙曦刻的,“龙”字不仅代表着龙曦的名字,也象征着她像神龙一样守护着部落。龙曦接过龟甲,紧紧握在手里,心里满是感动。
出发的那天清晨,族人们都来送她。阿辰抱着一块刻着“鱼”字的小青石,塞到龙曦手里:“龙曦姐姐,这个你带着,想我们的时候就看看它。”
龙曦接过青石,摸了摸阿辰的头,轻声说:“我会回来的。等我回来的时候,希望能看到更多的青石,刻满更多的符号。”
族人们目送着龙曦的身影消失在山林里,直到再也看不见。巫握着手里的石刀,对身边的族人说:“我们继续刻石吧。等龙曦姑娘回来,让她看看我们的成果。”
龙曦一路向东,穿过茂密的山林,越过奔腾的河流,遇到了一个又一个部落。有的部落已经在用简单的符号记录生活,却不知道如何保护;有的部落还停留在口耳相传的阶段,从未想过用文字记录;还有的部落对她抱有警惕,不愿与她交流。
可龙曦从未放弃。遇到不知道保护文字的部落,她就教他们用燧石打磨石刀,用松脂涂抹刻痕;遇到没有文字的部落,她就拿出那块刻着“龙”字的龟甲,耐心地向他们讲解文字的意义;遇到警惕她的部落,她就帮他们驱赶凶兽、寻找水源,用行动赢得他们的信任。
在南方的一个部落里,她遇到了一位擅长烧制陶器的老人。老人能用泥土烧制出各种形状的陶罐,却从未想过在陶罐上刻字。龙曦便建议他在陶罐上刻下部落的符号,这样不仅能让陶罐更有意义,还能让文字随着陶罐流传到更远的地方。老人听从了她的建议,在陶罐上刻下了“陶”“水”“火”等符号。后来,这些刻着文字的陶罐被其他部落的人看到,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学着在陶罐上刻字。
在北方的一个部落里,她遇到了一场严重的旱灾。部落里的水源即将枯竭,族人都很绝望。龙曦凭着自己的灵力,在山林里找到了一处隐藏的泉眼,帮部落度过了难关。部落首领为了感谢她,让族里的所有人都跟着她学刻字,还在部落的广场上立起了一块巨大的青石,刻下了“泉”“水”“生”等符号,纪念这次救命之恩。
一路上,龙曦的行囊里渐渐装满了各种刻着文字的物品——有青石、有龟甲、有陶罐,还有用兽骨制成的骨片。每一件物品上的文字,都承载着一个部落的故事,都凝聚着人族对文明的渴望。
三个月后,龙曦终于回到了河湾部落。当她走到山岗上时,眼前的景象让她惊呆了——山岗上已经立起了十几块青石,每一块青石上都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号,有的记录着部落的狩猎成果,有的标记着耕种的时节,还有的讲述着部落里发生的趣事。族人们看到她回来,都兴奋地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向她讲述着她离开后的事情。
“龙曦姑娘,你看,这是我们刻的‘洪’字,记录上次的山洪。”
“还有这个‘猎’字,我们上个月捕获了一头大黑熊!”
“阿辰还学会了刻‘星’字,他说要像你一样,守护我们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