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古老祭坛,九根石柱环绕,中央站着一名红裙女子,眉眼与岑晚狐几乎一模一样。她双手高举,掌心托着一块鳞片,四周跪伏着无数狐影,口中吟唱着听不懂的咒语。
长老呼吸一滞。
“这……这是……‘守心誓约’?”她声音发颤,“传说中,唯有以命相护之人,才能激活护心鳞的真正力量……它认主了?”
江小道听得一头雾水:“认主?它不是一直跟着我吗?我又没拿它抽奖集卡。”
“蠢货!”长老猛地回头瞪他,“这不是普通的护身宝物!它是上古时期,为守护狐族圣女而炼制的本命之鳞!只有血脉共鸣者,才能唤醒它的守护之力!刚才那一击,若非它自发护主,你们两个早就魂飞魄散!”
江小道眨眨眼,低头看看怀里的人,又摸摸胸前的鳞片,忽然咧嘴一笑:“所以你是说,它不仅护她,还护我?”
“因为它认定你是‘护心之人’!”长老咬牙,“这种契约千年难遇,一旦缔结,生死同命,祸福共承!你以为这是捡来的便宜?这是天道定下的劫数!”
江小道笑容僵住:“等等,你说‘生死同命’?那我要是哪天不小心嗝屁了,她会不会也跟着凉?”
“不会。”长老冷冷道,“是你陪她一起死。”
空气安静了一瞬。
江小道挠了挠头:“那感情好,以后我吃饭得多加俩蛋,不能让她年纪轻轻就守寡。”
长老气得差点动手,可抬手时又顿住。她看着那道裂痕,神色复杂:“可惜……强行激发本源之力,护心鳞已受损。若再遭重击,未必还能护住你们。”
“没事。”江小道拍拍胸脯,“我这不是还有签到系统嘛,明天找个茅坑边打卡,说不定能抽个新鳞片换着戴。”
长老懒得理他,转身看向仍被绑在石壁上的魔修乙。那人虽被缚灵索锁住,嘴里塞了布,可眼神依旧凶狠,死死盯着岑晚狐,像是要把她的模样刻进骨头里。
她走过去,一掌拍在其天灵盖上。魔修乙顿时双眼翻白,昏死过去。
“留他一口气。”她淡淡道,“等她醒来,亲自审。”
江小道点头:“行,等她醒了,我请她吃灵果,顺便问问要不要画个押,判他个终身监禁。”
他扶着石碑站起来,背部伤口又被牵动,渗出血迹。可他没管,反而伸手将护心鳞仔细塞进衣领深处,贴着皮肤放好。
“你干什么?”长老皱眉。
“保管呗。”他嘿嘿一笑,“这么贵重的东西,丢了可赔不起。再说——”他低头看了眼岑晚狐苍白的脸,“它既然选了我来护她,那我就当仁不让了。谁让我脸皮厚,扛揍。”
长老盯着他看了许久,终于低声一叹:“或许……真是天意。”
就在这时,岑晚狐的手指忽然轻轻动了一下。
紧接着,她头顶发丝间,一对毛茸茸的狐耳悄然钻出,微微抖了两下,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江小道立刻蹲下身,轻声唤:“小狐狸?能听见吗?”
没有回应。
但她手腕上的血纹,竟缓缓停止了跳动,变得平稳而规律,仿佛某种封印正在悄然松动。
长老察觉异样,立即伸手探其脉搏,随即瞳孔一缩:“第一重封印……竟然自行减弱了?”
“哦?”江小道来了兴趣,“是不是刚才那一下,护心鳞和她体内有什么联动?”
“有可能。”长老凝重道,“护心鳞本就是为镇压暴走血脉而生,如今与她产生共鸣,或许真能成为解开后续封印的关键。”
“那敢情好。”江小道搓搓手,“等她醒了,咱俩合伙开个解封培训班,专治各种被封印的倒霉蛋,收费不高,一顿灵膳就行。”
长老懒得接话,只默默取出法器,准备继续施法。
江小道则站在一旁,一手按着石碑,一手护着胸前的护心鳞,目光扫过昏死的魔修乙,又落在岑晚狐脸上。
密室中金光渐散,唯余护心鳞残留的温度,贴着他的胸口,一下一下,像在回应某种无声的誓言。
他忽然低声嘟囔:“系统啊,下次签到能不能给点轻松的?比如一张护身符,写着‘此人身旁有护心鳞,闲杂魔修勿近’?”
话音未落,石碑裂纹中,一道符文忽然微微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