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他说，“不吸血，说明不会主动抽取使用者生命力。”

药老松了口气：“总算解决了。这要是传出去，说你炼的丹有毒，整个青霄宗的脸都丢尽了。”

“不只是脸的问题。”陈默收起新丹方，“我现在修为卡在筑基中期，全靠这丹撑着。要是哪天突然爆体而亡，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赵虎插嘴：“那以后都按新方子来？”

“必须的。”陈默把玉简复制一份塞给药老，“你拿去重新登记备案，顺便通知药王谷那边，别再用旧版。”

药老郑重接过：“我明天就写信回去。”

静室内安静下来。

炉火还在烧，但节奏慢了许多。

陈默靠在椅背上，感觉脑子有点发胀。连续推演加上熬夜救人，精神已经到了极限。

系统提示忽然跳出来：

【灵感值剩余14】

【检测到未完成支线推演：天机盘修复线索x1】

【弹幕飘过：别睡！还有任务】【打工人永不倒】

他揉了揉太阳穴，正要起身，外面传来脚步声。

赵虎警觉地站起来：“谁？”

“是我。”林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听说你受伤了，送点药过来。”

陈默一愣。

他刚想说不用，却听见药老低声咳嗽了一下。

老头朝他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她进来，别驳面子。

门开了条缝。

林婉走进来，手里提着个小瓷瓶。她穿的是青霄宗内门弟子常服，腰间佩剑未出鞘。

“放桌上就行。”陈默说。

林婉没动：“我看了你上次留下的剑意痕迹，你在《九转归元诀》里融了剑道共鸣？”

“瞎练的。”陈默低头整理玉简，“碰巧打通了关窍。”

“不是碰巧。”林婉走近一步，“我能感觉到，你的气息和以前不一样了。你在进化功法。”

陈默抬头看她。

女人眼神很认真，没有试探，也没有压迫感。

就像当初她在宗门大比前，一句话不说直接递来剑穗那样。

“你是不是也发现了什么？”她问。

陈默沉默两秒，把手里的新丹方推过去：“先看这个。”

林婉接过玉简，扫了一眼，脸色变了：“你改了幽冥丹？这配比……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我自己。”陈默说，“药老吃了旧丹差点废掉，我不能装不知道。”

林婉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转身走到门口。

“我把守着，你们继续谈。”她说，“这事不能传出去。”

门关上了。

药老叹口气：“这丫头，还是跟以前一样护短。”

陈默没接话。

他知道林婉为什么紧张。如果幽冥丹真有隐患，而他是炼制者，一旦被人抓住把柄，轻则逐出宗门，重则当场废功。

但他更清楚一件事——

有些路，必须往前走。

哪怕背后全是刀。

他拿起新炼的丹药，放进贴身口袋。

手指碰到天机盘时，铜盘轻轻震了一下。

系统无声提醒：

【机缘预警冷却中】

【下次可用时间：未知】

【弹幕飘过：暴风雨前的宁静】【全员恶人模式加载中】

窗外，暮色沉下。

赵虎往炉子里添了块炭。

火光一闪，映在墙上，像一道裂开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