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不立。”陈默盯着药灵儿的眼睛，“你想活吗？”

她咬着唇，终于点头。

“好。”陈默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玉瓶，倒出三粒丹药，“这是我昨夜推演出来的‘逆脉丹’，能暂时逆转毒素流向，给你争取三十息时间。”

他把丹药塞进她手里：“吃下去，闭眼，等我喊冲，你就全力冲击心口印记。”

药灵儿颤抖着手吞下丹药。

几秒后，她脸色由灰转红，呼吸变得急促。

“准备。”陈默退后一步，双手结印，“三、二、一——冲！”

药灵儿猛然睁眼，双手交叉按在胸口。

金光炸裂！

护命印剧烈震动，发出刺耳鸣响。

一道黑线从她鼻腔窜出，被七星蝉蜕粉末牢牢吸附。

“成功了？”侍女尖叫。

“还没完。”陈默一脚踩碎地上那张经络图，“蛊引还在！”

他猛地转身，盯着三位长老：“现在我知道是谁下的手了。”

所有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中间那位长老袖口微微一颤。

一缕黑气正从他指甲缝里渗出。

“你？”药灵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李长老……是你？”

老者脸色骤变，突然暴起，掌心拍向药灵儿天灵盖！

陈默早有防备。

他侧身一闪，左手甩出一道雷符，直击对方手腕。

啪！

雷光炸裂，老者惨叫后退。

“想灭口？”陈默冷笑，“我从你站过来第一步就开始推演你了。”

他举起右手，掌心浮现出一段残缺文字——正是刚才推演时截取的蛊引符文。

与老者袖口暗纹完全一致。

“你在三年前就埋好了局，等她触发禁地机关后自动激活蛊引。平时伪装成重病，实则是慢慢把她变成傀儡。”

老者狞笑：“小子，你知道药王谷有多少人想让这丫头死吗？我只是……动手的那个。”

“动机？”陈默问。

“她爹的位置。”老者舔了舔嘴唇，“只要她死了，谷主无后，下一任就是我儿子。”

人群一片哗然。

药灵儿瘫坐在地，眼泪无声滑落。

“所以……连父亲给我的护身符，都是陷阱？”

陈默走到她面前，蹲下。

“护身符是真的。”他说，“但人心是假的。”

他从腰间取下一个小布袋，倒出几颗闪着微光的药丸。

“这是我用推演改良的‘归元续命丹’，每天一颗，连服七日，彻底清除残余蛊引。”

然后他又拿出一块青铜片，轻轻放在她掌心。

“这块碎片，能帮你找到真正的《药王真解》全本。别回药王谷了，去找药老。他在西街尽头的破庙等你。”

药灵儿抬头看他：“那你呢？”

“我？”陈默站起身，拍了拍衣服，“还有个女人在等我回去。”

他转身要走。

“陈默！”药灵儿忽然喊住他。

他回头。

“谢谢你……没有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破我早就认出你是谁。”

陈默笑了笑：“有些事，不用说破。”

他迈步离开。

手腕上的红色丝带微微发烫。

刚走出十步，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响指。

他停下。

一个轻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你说你喜欢我本来的样子……”

“那如果我现在，不用任何手段地站在你面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