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段最难。那股乱流像是钉子一样卡在心经入口。陈默加大力度，额头冒汗。

林婉突然咳了一声，嘴角溢血。

“不行就停！”药灵儿喊。

“快通了。”陈默咬牙，“再给我三秒。”

他猛地加大输出。

咔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断了。

乱流散开，灵力重新流动。

【经脉疏通成功】

【剑意稳定度回升至68%】

林婉长出一口气，整个人软了一下。陈默扶住她肩膀。

“怎么样？”他问。

“好多了。”林婉试着抬手，这次没再发抖，“能出剑。”

她拔起插在地上的剑，挥了一道剑气。空气被撕开，发出嘶鸣。

药灵儿点头：“恢复得不错。但今天不能再拼命了，至少十二个时辰内别动真格的。”

陈默也松了口气。他看向自己的手臂，伤口还在流血。

“该我了。”他说。

药灵儿立刻转身：“你伤在哪？”

“指尖到小臂，被黑流撞过。”陈默说，“感觉里面有点麻。”

药灵儿检查了一下，脸色变了。

“有毒。”她说，“不是普通魔毒，是带程序性的侵蚀体，像病毒。”

陈默点头：“我知道。我刚才把它反灌回去了，可能沾上了一点。”

药灵儿瞪他：“你还往里灌？你是嫌自己不够脆？”

“不然呢？”陈默笑，“让它继续盯着我们？不如我先下手为强。”

药灵儿翻白眼：“你真是疯了。”

她迅速翻箱，找出三瓶药。

“解毒用‘破妄丸’，修复用‘生肌散’，抗侵蚀用‘守神膏’。”她说，“三种一起上，不然压不住。”

陈默照做。

药灵儿给他涂药时，发现他精神状态很差。

“你灵感值透支了。”她说，“刚才连续推演两次，还搞那么大动作，脑子要烧了。”

陈默苦笑：“没办法。没人比我更懂系统，这种事只能我来。”

林婉靠在墙边，看着他：“下次别一个人扛。”

“我不是一个人。”陈默说，“你们都在。”

药灵儿处理完伤口，递来一杯水：“喝点。补点灵力。”

陈默接过，一口喝完。

他闭眼，开始观想。

脑海里闪过一段剧情：主角重伤濒死，靠追更百章小说逆天改命，一夜满血复活。

画面越离奇越好。

【梦境加载中……】

【获取灵感值+30】

【总值恢复至41】

够了。

他睁开眼，感觉脑子清醒了些。

“我好了。”他说。

林婉皱眉：“你脸色还是白的。”

“装的。”陈默站起来，活动手臂，“现在能打十个赵虎。”

药灵儿冷笑：“你连站都站不稳，还打十个？”

陈默正要反驳，忽然胸口一紧。

像是有根针扎进了心脏。

他低头，看见胸口的衣服慢慢渗出血迹。

“怎么回事？”林婉冲过来。

陈默抬手阻止她靠近：“别碰我。”

他盯着地面，声音低了下来。

“它回来了。”

药灵儿问：“谁？”

“那个东西。”陈默说，“我灌回去的病毒，它反向激活了。”

他抬起手，皮肤下有一道黑线在游动，正往心脏方向爬。

“它想从内部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