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不但能还渺渺清白,还能让她亲眼看看,这人到底是真心待她,还是步步算计,只把她当棋子。”
凯津眼睛一亮,恍然大悟,忍不住一拍大腿。
“哎哟!高啊!主子这招太高了!等王妃知道真相,非但不会信那些流言,反而会更心疼您!她得多明白您是为她忍着,为她谋划,而不是争风吃醋的小人!”
萧侭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
“你们也都别松懈。三营那边,一定要盯紧一点。边境不稳,人心浮动,我可不想将来迎娶她过门后,还得带她亲自奔赴南疆,日日吃风沙、受苦寒。”
说完这番话,他站起身,走到书桌前,伸手轻拨机关。
只听“咔”的一声轻响,暗格应声开启。
他从中取出一只精致小巧的锦盒。
通体用暗红织金缎包裹,边角镶嵌着细密的银丝。
凯津目光一凝,几乎在第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是……当年先皇后出嫁时戴的那对玉镯?传说中姜家世代相传的珍宝?”
“嗯。”
萧侭低声应了一句,神情微敛。
他缓缓掀开盒盖。
一股淡淡的檀香随之逸出。
盒中静静躺着一只通体莹润的玉镯。
他怔然看了许久,才慢慢合上盒盖。
……
沈府,清圆斋。
此时正值春末午后。
庭院里海棠初谢,残瓣随风飘落。
齐氏刚从老夫人所居的荣安堂回来。
她迈进门槛时,见苏晚渺正倚窗绣花。
绣的是半幅梅花图,花瓣层层叠叠。
齐氏没多看那幅绣品,而是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
“渺儿,有件事我要亲口告诉你。刚才我在老夫人那儿,已经提起了魏家议亲的事。老夫人虽未当场应允,但也没拒绝,只说让咱们再等等消息。”
苏晚渺手下一顿,针尖险些扎进指腹。
她记得清楚,当年沈清渊被魏家当众退婚,那场面何其难堪。
宾客云集,贺礼满堂,却在最后一刻收到魏家一封辞婚书。
那时沈清渊当场失态,脸色惨白。
回房后更是把自己关在书房整整三天。
如今不过短短数年,他竟肯放下旧仇,允许家中再度提起这门亲事?
世事变化太快,快得让人措手不及。
不过转念一想,若沈清渊真能另娶他人,对她而言倒也并非坏事。
只是齐氏仍需在这沈家长久生活。
若是她与沈清渊彻底撕破脸皮,齐氏难免左右为难,处境尴尬。
倘若沈清渊当真放下了恩怨,愿意开启新的人生,那她也不妨以宽厚之心待之。
前世种种痛苦折磨,便当做一场漫长噩梦吧。
梦醒了,她不愿再纠缠。
从此以后,她依旧会敬他是兄长,礼他是嫡亲。
今日府中事务繁杂,各房走动频繁。
齐氏身为内宅主母,事无巨细都要操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