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歌没有理会林晚的调侃，她松开扣着苏白手腕的手，将解酒喷雾放在桌上，目光沉静地看着苏白，语气平铺直叙，却带着无形的压力：“感觉怎么样？”

苏白不敢看她，低着头，小声嘟囔：“……好多了。”

“下次还这样冲动吗？”沈清歌追问，像个抓住学生犯错的教导主任。

苏白：“……”她瘪了瘪嘴，没吭声，但态度明显是知道错了。

沈清歌见她这副模样，也没再继续训斥，只是重新靠回沙发背，端起自己那杯几乎没怎么动的酒，淡淡道：“休息一下，等会儿送你回去。”

经此一遭，苏白那点因为酒精和冲动而产生的勇气彻底泄光了，她老老实实地缩在沙发角落里，感受着解酒药带来的清凉和残存的些许晕眩。

在休息中，苏白她偷偷抬眼看了看沈清歌，对方正平静地喝着杯中那清澈的液体，仿佛刚才那段小插曲从未发生。

又过了一会儿，沈清歌放下杯子，站起身，动作流畅自然。她走到苏白面前，微微俯身：“能走吗？”

苏白下意识地想说自己可以，但刚一试图站起来，就感觉腿脚还是有些虚浮，身体晃了一下。

沈清歌似乎早有预料，在她身形微晃的瞬间，已经伸出手，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胳膊。

“我送你回去。”沈清歌的语气没有商量的余地。

苏白张了张嘴，想拒绝，但对上沈清歌那双深邃平静的眼眸，那点微弱的反抗心思立刻就熄灭了。她低低地“嗯”了一声，任由沈清歌半扶半带着她往包厢外走。

“这就走啦？”林晚倚在沙发扶手上，笑吟吟地看着她们，眼神在两人之间转了转，对着沈清歌意有所指地说，“路上小心点，照顾好‘小朋友’哦。”她特意加重了最后三个字。

沈清歌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没接话，只是点了点头：“走了。”

林晚也不介意，挥了挥手：“常来啊，清歌。小苏白也是，下次来林姐请你喝果汁。”她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苏白被沈清歌扶着，几乎是半靠在她身上，鼻尖萦绕着沈清歌身上那股清冽好闻的气息，混合着一丝极淡的酒的味道，脸颊又不自觉地有些发烫，只能含糊地应了一声。

沈清歌就这样扶着苏白，穿过二楼相对安静的区域，走下楼梯。她们的出现，尤其是沈清歌那出众的容貌气质和与周遭格格不入的冷感，以及她怀中明显状态不对的苏白，吸引了不少楼下卡座和舞池中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