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过去,并没有沈妩的身影,大约是看错了吧。
这儿离客院很近,沈妩肯定听到了他们的争吵。
沈妩那个逆女,不把她当娘,怎么可能主动过来看她?
糟心的白眼狼!
沈夫人并未眼花看错,沈妩确实从客院出来,且瞧见了哭泣委屈的沈夫人。
沈妩懒得理会直接离开了。
沈侯爷狡猾,今日去送银子,保不齐还会生出风波。
她怕胡掌柜应付不了,特意前去坐镇的。
她抄近路,比沈侯爷等人提前到了香料铺子。
沈侯爷和秦瑜到了香料铺子,在胡掌柜的带领下进了雅间内。
雅间中间,摆着一架屏风,纱制的屏风,隐隐约约能看到屏风后的软榻上,坐着一女子。
女子左右,一男一女站着听从伺候。
沈侯爷问胡掌柜:“这位是……”
胡掌柜避而不答:“侯爷,请坐。”
沈侯爷看了屏风一眼,拉着秦瑜坐下了。
胡掌柜命人给他们上了茶,才问道:“侯爷,夫人,银子可备齐了?”
沈侯爷:“都在匣子里,你数清楚了,将欠条给我。”
“那是自然。”胡掌柜打开匣子,开始清点银票。
秦瑜注意到了屏风后坐着的女子,坐姿端庄。
她眼珠子一转,站了起来,“屏风后坐着的可是铺子的东家?”
并无人回答她。
秦瑜暗骂了句故弄玄虚,和沈侯爷交换了个眼神后就要往屏风后走去。
她想看看,到底是谁讹了她一万两。
一万两,足够她的窈窈做不少事了。
秦瑜将要走到屏风后时,突然,一把剑自屏风后伸出,架在她的脖子上。
她直接吓哭了,“毅郎,毅郎,救救我!”
沈侯爷拍案而起,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敢伤我的夫人?”
一道略显低沉又威严的女声自屏风后传来。
“侯爷放任你的夫人妄图冲撞我,我还想问问,侯爷是什么意思。且据我所知,她并非侯夫人。”
沈侯爷皱起眉头,陷入沉思。
此女了解侯府,可见定是勋贵圈子的。
他语气温和了不少:“不知夫人是哪家府上?过几日,我定让我夫人带重礼上门赔罪。”
“哼,不必了。”女子的语气高傲又冷肃。
沈侯爷擦了一把汗水,知晓他的身份,还能有底气这样对他说话,家世地位定凌驾于侯府之上。
秦瑜哭道:“毅郎,快救我啊!”
剑还横在她脖子上呢!
沈侯爷:“夫人,可否放了我的妾室?她并非存心对夫人不敬的。”
“放了她,今日的事,侯爷和我都忘了吧,再也别提起。否则侯爷带着妾室,不对,外室来见我,羞辱我一事,传出去,丢的还是侯爷的脸面。”
沈侯爷面上火辣辣的。
一万两银子实在不是小数额。
来的路上,他和秦瑜商议好了,探一探胡掌柜背后的东家。
假如并非是他们想象中的高贵,那么这一万两,他们是不会轻易给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