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妩和顾如玉就着卫雪的事八卦了一番，便各自离开了。

沈妩找到大夫，拿出帕子包裹的粉末，道：“大夫，可否帮我看看，这是什么药？”

大夫漫不经心地用手指拈了点粉末，放到鼻间闻一闻。

此女瞧着温温柔柔，估计让他辨别的是什么补药，是以根本未放在心上。

可闻了一下，大夫的表情瞬间凝重起来，嘶吼着道：“快快快，给我水，我要洗手！”

伙计：“后院有水！”

大夫急哄哄去了后院洗手，拿皂角搓了两遍才作罢。

他走回前头，表情严肃：“姑娘，这东西你从哪里得来的？害人的东西，你可要当心啊。”

沈妩并不惊讶，淡定地说：“我知道是害人的东西，我想请教你，它会如何害人。”

大夫面露犹豫之色。

他这是救人的医馆，当众谈论毒药，不是砸他济世救人的招牌吗？

沈妩取出一锭金子。

大夫两眼放光。

他也不想砸招牌啊，可对方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他低声说：“姑娘随我去后面说。”

沈妩便随着大夫到了后堂。

大夫：“此药虽毒，但不会瞬间致命。服用一包，看不出什么异常。服用三包，能让一个龙精虎猛的成年人，变成弱不禁风的病秧子。若是女子服用了，只怕后半辈子都要缠绵病榻了。”

听完大夫的话，沈妩陷入沉思。

大夫以为是自己的话吓到了沈妩，又安慰道：“此毒药虽毒，但并非没有解药。只要在前两次时，及时服用解药，便没事了。”

沈妩轻声道：“大夫，你可有法子，让第一次服用，就能达到第三次的效果。”

大夫以为自己听错了，“啊？你要用这药去害人？你走吧，我不会帮你的。”

沈妩爽快地离开了。

只要知道这粉末是做什么用的，她还能找不到愿意帮她的大夫？

她有的是银子和手段。

在京城找了一个时辰后，她找到了愿意帮她之人。

怕沈夫人今日就要动手，她连忙回了侯府，唤来了小红。

她取出一包粉末，“你把这个，混进夫人的那个药包里。”

小红不问缘由，不问其他，领命离开。

沈夫人打定主意要培养小红，是以小红很容易就进了沈夫人的内室。

沈夫人正在小憩。

她悄悄地将沈妩给的药包，与沈夫人从沈宝儿那拿回来的混合在一起。

随后小心翼翼地将药包放回原处。

做完这一切，她走到床边，在脚踏上坐下，安安静静地等着沈夫人醒来。

过了一会，沈夫人醒来，看到小红怔了一下。

小红忙道：“奴婢怕夫人口渴，就在这里守着夫人，吓到夫人了，是奴婢的错。”

沈夫人笑了，“我不是怪你，你很细心，去给我倒杯水吧。”

“是。”小红连忙起身，端了一杯温水来。

喝下温水，沈夫人清醒了些，眼底一片阴霾。

小红静静站着，不敢打扰沈夫人思考。

沈夫人眼底有挣扎，有犹豫，最终化为坚毅。

“小红，去厨房端一碗鸡汤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