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晓如何能触动沈妩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跨进沈妩闺房的门槛后,他肩膀垮下,英俊的面庞上露出了憔悴和疲倦。
嗓音更是沙哑:“我几日没来,阿妩,你不会怪我吧。”
沈妩身着一袭雪白的寝衣,侧身坐在软榻上。
自然流露的婀娜曲线,看得萧恒眸光深深。
沈妩想说什么,但看到他眼睛布满的血丝,柔柔地道:
“你日理万机,还要抽空来看我,我如何能怪你?过来。”
她招招手,萧恒三步并做两步走过去。
在她身旁坐下。
高大的脊背弯得极低,脑袋轻轻搁在她柔弱的肩膀上。
双手环住她温热的身子,舒服得闷哼一声。
“阿妩,我饿了。”
沈妩的脸颊蹭了蹭他的发,“我去厨房弄些吃的。”
萧恒轻笑着把玩她的发丝,“阿妩,我饿了。”
沈妩雪白的脸颊攀爬上红晕。
但并没有拒绝他。
又是无眠的一夜。
翌日。
萧恒起身时,沈妩还在昏睡。
他温柔的在沈妩额头上印上一记轻吻。
从密道回到皇宫,穿上龙袍之后,他又坐在梳妆台前,让宫女往脸上扑了些粉。
一夜未阖眼,加上脸上扑的白粉,他憔悴的病态,足以以假乱真。
他再故作虚浮的步伐,时不时的咳嗽,谁能看出他是在装病?
他便以此病容,上了早朝。
早朝时,他坐在龙椅上,时不时的咳嗽,引来了众臣子的关怀。
“陛下龙体欠安,可让太医看过?”
萧恒以拳抵唇咳嗽了两声,才声音沙哑地回道:“待下了早朝,朕再传太医,咳咳咳,你们继续。”
见他如此,朝臣们有事都无事了。
谁敢耽搁了陛下传太医?
损伤了陛下的龙体,谁能担得起责任?
于是,众人纷纷说无事启禀,早朝提前散了。
萧恒双手撑着龙椅的扶手,试图站起来。
然而才起了半个身子,浑身脱力,又跌坐回了龙椅内。
苏全忙小跑了过去,“陛下,奴才扶您。”
萧恒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任由苏全将他搀扶了起来,又扶着他离去。
众大臣面面相觑。
陛下正值鼎盛,身子骨怎会虚弱到要人搀扶的地步?
莫非陛下生了重病?
陛下膝下没有任何子嗣,一旦生了重病,是天下大乱的征兆啊。
众大臣怀揣着各自的心思,离开了皇宫。
恭亲王回到王府,唤了舞姬寻欢作乐。
朝堂上的事,早就抛到千里之外。
舞姬素手拿着酒杯,喂到他嘴边,娇滴滴地说:
“王爷,喝酒~”
又一舞姬凑了过来,“王爷喝了她的,也要喝奴家的,否则奴家不依~”
恭亲王笑得和朵菊花似的。
一手搂一个美人,色眯眯地道:
“喝,本王都喝,喝完之后,你们都得听本王的。”
“还是白日里,王爷真坏~”
话虽如此,舞姬的手在恭亲王身上不安分起来。
恭亲王火急火燎。
管他白天黑天,反正在王府,他说了算。
“砰”一声巨响传来,恭亲王妃猛地推开门,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