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杖,就算是身强力壮之人都受不住,要在床上躺大半个月。
更何况是娇生惯养的贵公子?
苏长舟对此处置之法很满意,道:“陛下英明!”
恭亲王府一派的官员连声附和:“陛下英明!”
萧恒倦极了,由小太监搀扶着离开了。
苏全则奉萧恒的口谕,出宫前往镇国公府行刑。
镇国公担心儿子,急忙跟着苏全回了国公府。
半个时辰后,镇国公府内,响起男人的惨叫。
以及宽大的木板砸到肉体上的闷响。
站在镇国公府之外围观的人们,都能用声音联想到季小公爷被打得皮开肉绽的惨样。
“啧啧,你们听说了吗?这季小公爷害死了三个丫鬟,被陛下处罚了呢!罪有应得!”
“我早就听说了,我还听说,是苏长舟苏大人,不畏权势,为那三个丫鬟讨回了公道。”
“苏大人当真是好官啊!”
不远处的苏长舟,听到百姓们对他的夸赞,反而有些不自在。
他的出发点,全是出自真心。
但结果,不仅满足了私心,也还了无辜之人公道。
他冷着脸,听了一会季齐修的惨叫声,转身离去。
镇国公府内。
镇国公和季齐修面对面坐着,喝着茶。
屋外代季齐修受过的是墨山。
墨山用袖子捂住面部,发出破了调的惨叫声。
苏全站在一旁观刑,暗暗惊叹于墨山的演技。
那些木板,根本没有伤到墨山分毫。
全打在了铺在他身上的厚厚枕头上。
墨山痛苦的叫声,以假乱真,令苏全惊叹。
屋内,镇国公夫人不满的抱怨:
“那三个丫鬟,胆大包天,用药物暗算修儿,想爬修儿的床。”
“被我发现后,还死不悔改。”
“我命人打了她们板子,她们没熬过去,怎么能怪修儿?”
镇国公:“行了,你少说两句。如今我的耳朵还嗡嗡的疼。”
镇国公夫人忙走到他身后,放低音量:“老爷,咱们该怎么办?难道咱们就任由那什么苏长舟踩在咱们头上,耀武扬威?”
镇国公:“连陛下都要隐忍退让,咱们自然也要追随陛下的意思。”
镇国公夫人小心翼翼地问:“陛下他的身子……”
镇国公瞪她一眼,“不该打听的事,别打听,知道吗?”
“这段时日,你就说因为修儿的事伤心,闭门不出,也不许见任何人,记住了吗?”
镇国公夫人这嘴,这性子,他真担心她说漏嘴。
但好在,镇国公夫人听得进去话,认真地道:“我都听老爷的。”
镇国公又看向季齐修,“你也是,听明白了吗?”
季齐修懒洋洋地点点头。
交代完毕之后,三人便等待行刑结束。
好一会,五十板子才结束。
墨山起身,让季齐修躺了上去。
随后拎起一桶鸡血,泼在了季齐修的腰腹上。
镇国公夫人拿着帕子,冲出去扑到季齐修身边。
发出一声爆哭:“我可怜的儿啊!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季齐修虚弱地说:“母亲,别说傻话,是我罪有应得。”
说完,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镇国公夫人的哭声更凄惨了。
镇国公扶着门框,面上覆盖一片阴霾,默默抹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