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踏罡步’?”他瞪着我,眼里满是不敢置信,“这是文渊阁的秘术,你怎么会?”
“秘术不是你们的专利。”我冷笑,再次举起文心尺,指尖结了个“文心印”——这是我在“龙脉祭”后悟出来的进阶术法,能让文心尺的“文心刃”更锋利。银尺上的测脉纹瞬间变成了纯蓝色,一道细长的光刃从尺身射出,对着那人手里的木杖砍去。
“不要!”那人惨叫一声,想躲开却已经来不及,木杖被砍成两段,里面的黑色丝线瞬间散了,像断了线的珠子。我趁机上前,桃木锁对着他的肩膀砸下去,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肩膀上的衣服瞬间被烧黑,冒出一股焦糊味。
“说!你们收集生魂,想干什么?文渊阁的‘文渊大人’在哪?”我盯着他的眼睛,手里的文心尺抵住他的喉咙。
他咬着牙,不肯说话,嘴角却流出黑色的血——他想吞毒自杀!我立刻用桃木锁敲了敲他的下巴,他“哇”的一声吐出一颗黑色的药丸,药丸掉在地上,瞬间变成了黑灰。
“别费劲了。”沈青梧这时也赶了过来,手里拿着根厌胜木枝桠,“厌胜木的气息能压制你体内的毒,你要是不说,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那人脸色苍白,眼神里满是恐惧,终于松了口:“我……我不知道‘文渊大人’在哪,我只是奉命来这里收集生魂,用‘困魂符’把生魂封在陶罐里,月底会有人来取……”
“谁来取?取走生魂干什么?”我追问。
“我不知道是谁,只知道他手里拿着‘渊字令牌’……生魂是用来……用来给‘文渊大人’做‘魂引’的,只要收集够一百个生魂,‘文渊大人’就能……就能醒过来……”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晕了过去。
我让小李把他押回执律堂,自己则走到墙角的陶罐旁,拿出文心尺,对着陶罐轻轻一点——银尺上的“测脉纹”亮了,淡蓝色的光顺着尺身流进陶罐,罐口的绿光渐渐暗了下去,里面的生魂人影也慢慢变得清晰,像是在感谢我。
“这些生魂怎么办?”沈青梧问。
“得用‘放魂符’把它们放了。”我从怀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指尖沾了点松烟墨,在符面上快速勾勒——符头画“敕令”,符身绕“生魂纹”,符脚落“放”字,画完后用文心尺的尖端一点,符纸立刻亮起淡金色的光。我把符纸贴在陶罐上,陶罐发出“嗡”的一声,罐口的绿光彻底消失,无数细小的光点从罐口飘出来,像萤火虫一样,飞出了房间,消失在夜色里。
收拾完现场,我们走出废弃楼时,天已经快亮了。小区里的居民还在熟睡,没人知道昨晚发生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平安”蹭了蹭我的腿,尾巴摇了摇,像是在庆祝胜利。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银戒,戒底的“文”字还在发烫,心里却越来越不安——文渊阁的“魂祭计划”已经浮出水面,他们需要一百个生魂来唤醒“文渊大人”,劲松鬼楼只是其中一个收集点,还有更多的生魂,可能正在被他们收集。
“沈青梧,查一下京城其他的废弃建筑,特别是阴气重的地方。”我对着对讲机说,“另外,让执律堂好好审审那个俘虏,一定要问出‘渊字令牌’的下落,还有下一个生魂收集点在哪。”
“收到。”沈青梧的声音带着疲惫,“执律堂那边已经开始审了,有消息我立刻告诉你。”
晨光渐亮,劲松小区的路灯渐渐熄灭,废弃楼的影子在晨光里变得模糊。我站在楼前,看着那栋斑驳的建筑,突然明白——这场关于文气和邪术的较量,远没有结束。文渊阁的人还在暗处收集生魂,“文渊大人”的威胁也越来越近,而我们,必须主动出击,才能阻止他们的阴谋。
我握紧手里的文心尺,银尺上的“测脉纹”泛着淡蓝色的光,像一颗永不熄灭的星。师父说过,“文心是软的,但守护文心的人,得硬”。现在,我终于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不是要变得冷酷,而是要在邪祟面前,守住心里的那点“正”,护住每一个生魂,每一寸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