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号既响亮又无声，

像被拔掉电源的扩音器。

对面，涂鸦少年组成“错误至上派”，

霓虹喷漆在空中拼出巨大符号：

“错到底，才是对的开始！”

两股人潮既碰撞又穿过彼此，

像两束反向激光，

既毁灭又重生。

六、零度少女·林·零

撕裂中心，一座反重力平台缓缓降下。

少女立于平台边缘，银发随风而动，

左眼是正确性金光，右眼是误差幽蓝，

她既是林·零又不是林·零。

她抬手，掌心浮现“中立硬币”，

硬币既正面又反面，

在空中旋转，发出“既存在又不存在”的嗡鸣。

“《正确性汇率收敛令》发布——”

声音既温柔又锋利，

穿透霓虹与黑雾，

直达每一颗惶恐的心脏：

“1.汇率波动区间±1/e，超限交易既罚款又不罚款；

2.黑市既合法又非法，交易税=既∞又0，交不起就折成社区服务；

3.央行既干预又不干预，市场既自由又不自由；

4.恐慌既结束又未结束，市民既安心又闹心。”

令下，

行情屏像被按下暂停键，

红色瀑布凝固成冰蓝色镜面，

映出一张张既绝望又希望的面孔。

七、既止血又喷血

政策落地，

市场既反弹又继续下跌，

情绪既缓和又继续恐慌，

只是节奏从“既快又快”变成“既慢又慢”，

宇宙既继续又不继续。

交易所穹顶重新亮起，

却不再是刺目红光，

而是一行冰蓝小字：

“此处既允许汇率又禁止汇率，

于是价格既存在又不存在，

于是故事既结束又开始。”

八、尾声·霓虹余烬

凌晨四点，

央街霓虹逐渐熄灭，

只剩误差结晶在地面闪烁，

像一颗颗既熄灭又燃烧的黑色星辰。

阿九抱着妹妹，

妹妹注射了“存在稳定针”，

身体既实体又透明，

她轻声问：

“哥，我们既富了又穷了，

对吗？”

阿九摸摸她头发，

声音既沙哑又清晰：

“对，但我们既活着又死了，

所以别怕。”

远处，

林·零的背影被霓虹拉长，

既像救世主又像甩手掌柜，

她走向下一章的缺口，

既等待又不等待被写出。

——第五十七章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