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锋一转,语气认真了些:“但我得提醒你,若选的是齐衡,你可要有心理准备——他母亲平宁郡主眼光高,你家的门第未必入得了她的眼,这婚事十有八九成不了。若是顾廷烨,即便解决了朱曼娘的事,他家里的情况、还有他和朱曼娘的孩子,都是日后的隐患,幸福几率也不大。”
见盛明兰低下头,耳根都红透了,陈阳又放缓了语气:“这话我说着像多管闲事,但我真心为你好。我手下有不少年轻副将,人品、能力都不错,你若愿意,随便挑一个。往后谁要是敢对你不好,我直接大嘴巴抽他、踹他屁股,保证他一辈子宠着你。”
盛明兰被说得越发不好意思,头埋得更低,手里的帕子都快绞皱了,女眷桌上的张桂芬、小蝶等人见状,都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
陈阳瞥见小桃憋得满脸通红,嘴角还不住往上扬,显然是想笑又不敢笑,便故意逗她:“小桃,你自己的婚事,你家姑娘还没帮你定下来吗?”
小桃猛地抬头,眼神里满是意外,下意识愣了愣,才结结巴巴地回道:“我……我还没想着这事呢。”
“这可不行,”陈阳笑着摆手,“要是没定,改天你跟着我夫人去军中,我那些手下将领里,有不少踏实可靠的小伙子,你随便挑、任你选。看中哪个跟我夫人说,让她帮你做主,保准不让你受委屈。”
小桃被这话说得瞬间红了脸,手忙脚乱地低下头,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问:“真……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张桂芬在一旁接话,笑着拍了拍小桃的手,“往后我就带你去,咱们慢慢挑。”小桃这才松了口气,连忙起身道谢,脸上满是藏不住的欢喜。
盛明兰看着小桃这般雀跃的模样,心里不由得一阵羡慕——小桃不用像她这般顾虑重重,婚事能有人这般操心,简单又直白,倒也是件幸事。
陈阳看着盛明兰,语气温和却带着几分直白:“明兰你这丫头,就是心思太重,总琢磨些有的没的,活得不痛快。我是行伍出身,没那么多弯弯绕,有话就直说了——咱们也没外人,我和你母亲、你弟弟的缘分你也清楚。往后你要是觉得自家身份限制了婚配,我就认你做义妹。有我镇国公义妹这个身份在,京城里哪家公子哥,你都能放心选。”
盛明兰听完,眼眶瞬间红了,抬头看着陈阳,满是感动。一旁的张桂芬立刻接话:“这事好!改天我就通知京中各家夫人来做个见证,摆上几桌酒,把认义妹的事定下来,让所有人都知道明兰是咱们家的人。”
盛明兰再也忍不住,起身对着陈阳和张桂芬深深一拜,声音带着哽咽:“谢……谢谢陈大哥,谢谢大嫂!”
陈阳连忙抬手扶住她,笑着摆手:“行了行了,都不是外人,别这么客气。往后在我这儿,不用藏着掖着,跟在自己家一样就好。”
三日后,镇国公府里张灯结彩,张桂芬按先前说的,邀请了京中各家勋贵、官员的夫人前来赴宴,专门为陈阳认盛明兰做义妹作见证。
宴席上,陈阳当着众人的面,正式认下盛明兰为义妹,还特意给她备了份厚重的礼,叮嘱她往后在京中若受了委屈,尽管来镇国公府找他。各家夫人们看着这一幕,眼里满是羡慕——谁不希望自家女儿能攀上镇国公这层关系?陈阳可是官家面前的红人,手握兵权又威望极高,认了他做义兄,往后盛明兰在京中不仅没人敢轻视,连盛家的地位都能跟着水涨船高。
自那以后,盛明兰的名声彻底传开,京中前来盛府提亲的人络绎不绝,几乎要踏破盛家的门槛,连以往对盛家不甚热络的勋贵世家,也主动派人来打探消息,盛明兰在京城的地位,可谓是一日千里。
盛明兰的母亲卫小娘,也跟着在盛家抬了头,以往总针对她的林噙霜,见盛明兰攀上镇国公这层关系,再也不敢轻易招惹。
至于盛明兰的弟弟盛长栩——当初还是陈阳亲手接生,两人本就有份特殊缘分。他虽是个书生,却因常年死读书,身体底子弱。盛明兰便找陈阳提议,想让弟弟跟着他出征倭国历练,陈阳一口应下。
没过几日,陈阳就把盛长栩叫到军中,交给麾下一位经验丰富的将领,特意叮嘱:“还有一个月就要出发,你多费心,好好训训他——先把身子练结实,再教些基础的行军常识,别到了战场上掉链子。”那将领领了命,每日带着盛长栩跑步、练体能,还给他讲军营规矩,盛长栩虽累得满身汗,却没半句怨言,反倒越发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