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济源道长被警方带走的消息，如同在上海滩投下了一颗深水炸弹，其引发的舆论海啸远超华天等人的想象。

“白发仙翁夜御三十女，香闺鏖战至昏迷！”

“道门高人也风流，豪华会所显神通！”

“是修仙还是修肾？起底‘长生纪元’背后神秘老道！”

各种耸人听闻、极尽夸张之能事的标题，在网络上、小报间疯狂传播。虽然主流媒体尚持谨慎态度，但坊间议论早已沸反盈天。连带着，刚刚因收购远见控股而声名鹊起的“长生纪元”以及其实际控制人华天，也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天哥，这次舆论对我们很不利！”李丛看着平板电脑上各种不堪入目的评论和猜测，眉头紧锁，“很多人把老爷子和我们捆绑在一起，说我们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质疑‘长生纪元’的定位和信誉。星空资本那边，肯定在背后推波助澜！”

华天站在酒店窗前，看着楼下偶尔聚集的、想抓拍点新闻的记者，脸色阴沉。他不在乎那些污言秽语，但他不能不在乎“长生纪元”的声誉和师父的安危。这种被动挨打、名誉受损的感觉，让他非常不爽。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师父弄出来，并查清真相。

派出所审讯室内，灯光彻夜未熄。

两名经验丰富的警察轮番上阵，试图从李济源这里打开突破口。

“李济源！老实交代！你花了那么多钱包下三十个女孩，到底做了什么？她们为什么会集体昏迷？”老警察拍着桌子，试图震慑。

李济源坐在审讯椅上，依旧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甚至打了个哈欠：“无量天尊！贫道说了多少遍了？行得正，站得端**！没干龌龊事！你们怎么就不信呢？”

“没干龌龊事？没干龌龊事那些女孩怎么都昏过去了？不是你下了药？”年轻警察气得额头青筋直跳。

“下药？贫道用得着那玩意儿？”李济源不屑地撇撇嘴，“贫道这是在渡她们从良！让她们在沉睡中自省己过，涤荡心灵！放心，明天一早，鸡叫三遍，她们自然会醒，而且保证幡然醒悟，回头是岸！”

“你……你简直满嘴胡言！”老警察被他这套神棍说辞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渡她们从良？用得着这种方式？用得着三十个一起渡？！”

“法无定法，渡有缘人嘛！”李济源理直气壮，“人多力量大，气场足，效果才好！”

审讯陷入了僵局。警察们用尽了办法，威逼、利诱、讲政策、摆道理，李济源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渡人从良”、“行得正坐得直”，间或夹杂几句《道德经》、《南华经》里的句子，把审讯警察绕得头晕眼花，怀疑人生。

期间，医院传来初步检查结果：三十名女性身体无明显外伤，未检测出常见毒物、迷奸药成分及吸毒迹象，生命体征平稳，就像……真的只是睡着了。

这个结果让警方更加困惑和被动。排除了下药，那这老道到底用了什么手段？难道真是什么……妖法？这个念头虽然荒诞，但在如此诡异的事实面前，不由得他们不往这方面想。于是，审讯又转向了“你是否使用了特殊手段”、“是否修炼邪术”等更加离奇的方向，自然又是一无所获。

第二天早上，如同李济源“预言”的那样，三十名女孩陆续苏醒。面对警察的询问，她们的回答出奇地一致，且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那个老道长？他没把我们怎么样啊？”

“就是……就是跟我们聊天，说些奇奇怪怪的话，然后……然后我就好像做了个好长的梦。”

“梦里有我老家的爹娘，有我小时候……感觉像重新活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