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的东方小朋友，看来你的‘桃花煞’比你师父描述的还要旺盛一些？华尔街的狼，可不仅要会叼肉，还得管好自己的……嗯，皮毛。现在，全华尔街都在看你的笑话，以及，看我们的笑话。”

紧接着，理查德·洛菲勒的电话也来了，这位大佬的语气则直接得多：

“华，我很欣赏你的能力。但合作伙伴的稳定性和声誉，与我们家族的颜面息息相关。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洛菲勒在与你合作，而你的‘浪漫证实’却以这种形式登上头条，这让我们非常被动。”

华天试图辩解：“柯林斯先生，洛菲勒先生，我认为投资回报与我的私人生活并无直接关系……”

“不，年轻人，你错了。”

亚瑟打断他，语气不再有丝毫玩笑，“

在顶层圈子里，形象就是信誉，信誉就是资本。当你被贴上‘管不住自己裤子’的标签时，谁会相信你能管好亿万资金？如果我们继续力挺你，会成为整个圈子的笑柄。”

理查德接话，给出了冰冷而直接的“解决方案”：

“现在唯一的止损方法，就是你和那位姜虹女士，共同出面，承认你们是正式的、稳定的恋人关系。那些照片，无非是情侣间的情趣和浪漫瞬间，虽然曝光方式不妥，但性质完全不同。只有这样，才能将这场丑闻转化为一段……嗯，‘华尔街传奇爱情’，我们才能有台阶下。”

要他和姜虹假扮情侣？向全世界承认那些照片是“爱的证明”？

华天内心是极度抗拒的！这不仅是对杨晓星的二次伤害，也是对他和姜虹复杂关系的扭曲！这等于把他和姜虹彻底绑在一起，再无转圜余地！

“没有别的选择吗？”华天做着最后的挣扎。

“选择？”亚瑟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选择就是，按照我们说的做，保住合作，保住华宇电子的上市之路，保住你在美国市场的布局和未来巨大的利益。或者，你坚持你的‘私人生活无关论’，然后看着我们宣布暂停一切合作，看着你的信誉破产，看着卡尔·沃尔什笑着收割你的一切。”

电话两头陷入了沉默，压力如同实质般透过电波传来，几乎要将华天压垮。

他知道如果自己在华尔街混不下去了，华宇电子赴美上市也将梦碎。

他靠在冰冷的玻璃窗前，看着楼下如同蝼蚁般的行人和车辆。他想起重生以来的种种努力，想起与星空资本的深仇大恨，想起华宇电子承载的希望，想起师父的期望，想起李丛、莫晓丹这些伙伴的付出……

个人的情感，在如此庞大的利益和残酷的现实面前，显得那么渺小和奢侈。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愤怒席卷了他。

他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就落入了对方精心设计的圈套，每一步都被算计得死死的。他现在就像棋盘上的棋子，被更高阶的力量推着走。

良久，他对着电话，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好。”

挂断电话，华天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滑坐在地上。

窗外阳光灿烂，他却感觉置身冰窖。他为了大局，做出了最理智，却也最残忍的选择。

而他知道，这个选择，可能永远地关上了他与杨晓星之间那扇名为爱情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