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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他也只能指望蒋天生替自己出头了。
肥牛和瘦猴搀着大飞往前走,听他这么一说,两人立刻争先恐后地拍起马屁。
“大哥这脑子就是灵光,咱们谁都没想到这招,佩服得五体投地,以后得多跟您学着点。”
肥牛嗅准风向,张嘴就是一通吹捧。瘦猴虽然没他机灵,但也是个会来事的主儿,见状赶紧接茬:“那必须的!跟着大哥混,陈宇算个屁?蹦跶不了几天了!”
“可不嘛!大哥英明神武,陈宇给咱提鞋都不配!有事您尽管吩咐,我绝对冲前面!”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大飞虽然浑身疼得厉害,可听着这些奉承话,嘴角还是忍不住往上翘:“行了行了,低调点儿!咱的优秀品质都忘啦?”
肥牛偷瞄大飞的表情,知道马屁拍对了地方,趁机问:“那咱们现在是去见蒋先生,还是先回去?”
大飞一咬牙:“现在就找蒋先生主持公道!陈宇这**让我丢这么大脸,绝不能轻饶!”说着竟甩开两人的手,腰板一挺走在了前头。
正走着,一辆黒轿车突然刹在面前。大飞觉得这车眼熟,可车窗黒漆漆的看不清里头。他刚想骂人,车窗缓缓降下——蒋天生正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蒋、蒋先生!”大飞变脸似地堆起笑容,“我正要找您呢!您怎么亲自来了?这多不好意思……”
看见蒋天生坐在车里,大飞心跳加速。这下告状可方便多了——直到他注意到对方的目光正落在自己青紫的眼眶上。
蒋天生瞧着大飞那张五彩斑斓的脸,差点没笑出声。这场面可不多见。
看到大飞点头哈腰的模样,蒋先生兴致全无,毕竟这事本就是大飞自己惹出来的,与他无关。
谁知大飞接下来的话让他大吃一惊,蒋天生完全没料到大飞竟有这般心思。只听大飞说道:
“蒋先生,您得替我做主!我只是想去陈宇的**道个喜,祝他开业大吉、生意兴隆,谁知他带人围殴我和弟兄们,您看我脸上的伤,全是陈宇干的!”
蒋天生一听,顿觉大飞厚颜**,这种谎话都编得出口。一旁的陈耀听了,也对大飞心生厌恶。
蒋先生脸色骤变,明知大飞在撒谎,可大飞浑然不觉,仍喋喋不休地控诉陈宇如何欺辱他。
“蒋先生,您是不知道,陈宇压根不把我放在眼里,更不把您当回事!他说这**以后就是他的地盘,跟您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蒋天生差点笑出声——陈宇是什么人,他再清楚不过。大飞这番添油加醋的鬼话,他一个字都不信。
不过,他倒想看看大飞还能演多久。
“你说的这些……当真?可我从未听陈宇提过,该不会是你瞎编的吧?”
见蒋天生似乎来了兴趣,大飞更加肆无忌惮,决心把戏演到底。
“蒋先生,您是被他蒙蔽了!陈宇那家伙满嘴跑火车,十句话里九句假。我就是信了他,才落得这般下场!”
说着,他指了指身上的伤,继续卖惨:
“您瞧瞧,我今天不过是想去他的**捧个场,他二话不说就叫手下揍我们,连我弟兄们也遭了殃!”
话音未落,他抬手一招,肥牛和瘦猴立刻凑上前,哭丧着脸帮腔:
“是蒋先生!陈宇蛮不讲理,我们一片好心却被他当驴肝肺!”
看着这群人装模作样,蒋天生彻底没了耐心。他推门下车,径直站到大飞面前。大飞吓得不敢抬头,弓着身子直哆嗦。
大飞明显察觉到蒋天生身上散发的压迫感,整个人僵在原地,只觉寒意刺骨。
蒋天生绕着他们缓缓踱步,仔细审视着几人身上的伤势。虽然伤得不轻,但他丝毫没有责怪陈宇的意思。
走到大飞跟前时,蒋天生眼中闪过不耐,抬腿就是一脚。大飞重重摔在地上,肥牛和瘦猴刚要上前搀扶,就听见一声冷喝:
退下!谁都不许扶。
两人顿时不敢动弹,只能站在原地。大飞又惊又惧,不明白蒋先生为何如此动怒。
蒋天生紧接着又是一脚,大飞不敢反抗,捂着肚子痛苦**。
蒋先生,我说的都是实话!
您怎么能偏袒外人?我不服!!
大飞嘴上叫嚷着,心里却充满愤懑。
见他还在嘴硬,蒋天生抡起拐杖狠狠抽打,直到胸中闷气稍解才停手。
你真当我不知道你干的那些勾当?栽赃陈宇,是把老子当瞎子吗?要不是看在同门份上,早把你扔出去了!
肥牛和瘦猴刚要开口求情,蒋天生一个眼神就让两人噤若寒蝉。
大飞在地上哀嚎不止,蒋天生仍不解气,蹲下身连扇数个耳光,打得他双颊通红。
你那些破事我懒得管。要不是我保着,你早就被大卸八块了。今天洪兴开门办事,你竟敢带人**,存心让我难堪是吧?
说着又补上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