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山鸡这般架势,小弟反而铁了心——横竖都是受罚,不如硬扛到底。
山鸡见状反倒收了手。本想吓唬人,不料碰上块硬骨头。
“算你狠!”山鸡整了整衣领,打量着围墙高度,“洪乐养的都是榆木疙瘩!”
他啐了一口转身绕到侧墙。两米来高的砖墙,助跑两步就能翻过去。
这是
山鸡发现墙边有些石块,便捡来垫脚。正当他准备**时,被路过的花仔荣撞个正着。
花仔荣瞧见有人鬼鬼祟祟**,抄起竹竿就冲过去。山鸡浑然不觉危险,还在笨拙地攀爬。
好大的胆子!花仔荣抡起竹竿狠狠抽在山鸡背上。吃痛的山鸡手一松,重重摔在地上。
哎哟!哪个**暗算老子?山鸡揉着发麻的四肢,疼得龇牙咧嘴。
花仔荣正要捆人,却听对方嚷道:慢着!我是来找花仔荣谈正事的!
听到自己名字,花仔荣暗自诧异,却不动声色:就你?我们老大凭什么见你?
山鸡挣扎着爬起来,总觉得眼前人似曾相识。他掸去衣裤上的尘土,正色道:事关两个社团的大事,耽误了你们担待不起。
他打定主意今天必须见到花仔荣,这关系到两个社团能否达成合作。
花仔荣盯着眼前这个陌生人,对方口口声声要找他,却不知究竟所为何事。
你先说说到底什么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说不定我们老大根本不想见你。
山鸡一听这话,心里直犯嘀咕:洪乐社团的人怎么都这么死脑筋?洪兴那边的人也是,什么事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不过这事说说也无妨。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听说你们和洪兴闹翻了,正好我也看洪兴不顺眼,想找你们合作。这个提议怎么样?
花仔荣闻言一愣,没想到又来个同仇敌忾的。但他转念一想,万一是洪兴派来的卧底呢?可不能大意。
空口无凭,我怎么信你?洪乐和其他社团的恩怨我可不清楚,你找别人吧。
山鸡没料到会被一口回绝,顿时恼了:你这种小角色别在这碍事。听说过山鸡吗?就是我!去打听打听我和洪兴的梁子,这还需要证明?
他觉得洪乐的人简直都是榆木疙瘩。花仔荣听到这名号,立刻想起他和洪兴的过节。
发什么呆?快去叫你们老大!我只跟花仔荣谈,你算老几?山鸡不耐烦地挥手。
说来也怪,这人看着莫名眼熟,但眼下正事要紧。
不用找了,花仔荣突然笑了,刚才是我故意试探你。我就是花仔荣。
听到花仔荣自报姓名,山鸡颇感意外,没想到眼前这人就是花仔荣本人。
今天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居然在这儿碰上你。刚才我说的你都听到了,我的想法就是这样,希望咱们能合作。
山鸡已经把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便不再顾虑其他。
花仔荣对山鸡的提议确实很感兴趣,毕竟他对洪兴社团的恨意丝毫不比山鸡少。
你的计划我很感兴趣。这里不是谈事的地方,跟我来。
听花仔荣这么说,山鸡觉得事情有戏,便跟着他顺利进了洪乐的大门。
走到门口时,山鸡想起刚才拦他的小弟,得意地炫耀起来:瞧见没?我说我能进来吧,你还不信,这下打脸了吧!
想到刚才的事,山鸡心里一阵痛快,总算出了口气,还冲那小弟做了个鬼脸。
花仔荣回头看了他一眼,觉得有些好笑:你这人真有意思,小弟拦你是职责所在,你还怪他?
那小弟听了花仔荣的话,心里感激,总算松了口气。
行行行,你们洪乐有规矩,我也有我的原则。道上谁不认识我山鸡?你们倒好,居然没认出来,真是孤陋寡闻。
山鸡越想越觉得没面子,自己在这条道上混了这么久,洪乐的人居然不认识他。
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咱们还是赶紧商量合作的事吧。
花仔荣说着,把山鸡带进了办公室。山鸡环顾四周,觉得这地方实在简陋了些。
呵呵,好歹是个小领导,住得这么寒酸,你们洪乐也太穷了吧。
山鸡环顾四周,满脸嫌弃。花仔荣有些尴尬,他确实没见过什么世面。
还不是洪兴把我们逼成这样。等扳倒他们,洪乐就不用过这种苦日子了。花仔荣说着,眼中燃起斗志。
说得对,洪兴的做派我清楚,你们落到这地步确实和他们脱不了干系。山鸡直言不讳。花仔荣眉头一皱,没想到外人竟也了解两帮恩怨。
要我说,当什么缩头乌龟?直接打过去,看洪兴能有多厉害!山鸡的火爆脾气上来了,对洪兴的所作所为忍无可忍。
见山鸡如此敌视洪兴,花仔荣暗自欣喜——这正是联手的好机会。但他仍不明白山鸡和洪兴的过节。
兄弟,你和洪兴到底有什么梁子?看你句句不离他们。花仔荣追问。
山鸡冷笑:陈宇知道吧?就是他在背后搞鬼,害我和陈浩楠被逐出洪兴,成了丧家之犬。这仇我能不报?提起这事,山鸡眼中恨意滔天,恨不得将陈宇碎尸万段。
花仔荣没想到又是陈宇惹的祸,这家伙真是个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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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鸡哥,实话告诉你,这次洪乐社团损失惨重,全是因为陈宇在背后搞鬼。要不是他从中作梗,这笔生意早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我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