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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鸡一提起这事就火,兄弟居然帮着外人说话,他越想越气。但为了拖延时间,只能强压怒火:算了,不说别人了。咱俩的兄弟情分不能断,别人我不管,但你的事我一定管到底。
大飞听出山鸡语气不对,赶紧倒了杯酒赔罪:刚才是我不对,自罚一杯。说完仰头干了。
山鸡看他这样,心里那股火还是没消——大飞已经变了。两人闷头喝酒,谁也不说话。
另一边,两个马仔找了块大石头,狠狠砸向惊天兽脑袋。那畜生呜咽着晕了过去。他们兴奋地掏出注射器:太好了!把这玩意儿打进去,社团比赛就稳了!
就在针头快要扎进去的瞬间,安保人员突然冲出来:干什么的!住手!一把抢过注射器,盯着里面可疑的液体。
两个马仔见势不妙,拔腿就跑:快溜!被抓住就完了!
酒意未消,两人面色煞白,双腿发软却不敢停留,拼了命往外冲。逃命关头,谁也不敢慢半步,生怕沦为他**下亡魂。
站住!别跑!安保的吼声在身后炸响。
大飞瞥了眼腕表,酒兴阑珊地拍着山鸡肩膀:今天喝得不尽兴,改天再约,我得回去赶工了。
山鸡瞄着时间暗自盘算,顺势跟着大飞折返狗舍。刚跨进门就撞见鸡飞狗跳的场面,逃命的叫喊声混着犬吠,瞬间惊散了大飞的醉意。
出什么事了?大飞拽住服务生追问。话音未落,洪乐社的马仔已破门而出,身后追着五六个保安。
眼见突围无望,那两个马仔突然冲着山鸡嚎叫:鸡哥快搭把手!
山鸡顿时僵在原地,耳根烧得通红。大飞扫过三人神色,突然冷笑出声——原来所谓兄弟情深,不过是场精心设计的局。
山鸡哥?大飞咬着后槽牙,每个字都浸着冰碴,我当你是亲大哥,你倒把我当**?
洪乐社的马仔还在聒噪,山鸡恨不得撕了他们的嘴。这两个成事不足的蠢货,生生毁了他布了半年的局。
大飞没料到山鸡今天来竟是为了这事,越想越恼火,抄起手边的木锤就朝山鸡头上砸去。
这一锤虽说是木头做的,可山鸡还是疼得直咧嘴。更让他心寒的是,大飞居然为了社团翻脸不认人。想起对方刚才那番话,山鸡气得浑身发抖。
两人顿时扭打成一团。大飞见他这副模样更是火冒三丈,拳脚相加往死里招呼。**!老子当你是兄弟,你倒好,背地里捅刀子!山鸡眼眶发红,多年兄弟变成这样,整颗心都凉透了。
大飞想起被利用的事,拳头雨点般砸向山鸡脑门:少跟老子谈兄弟情!我大飞效忠的是洪兴,不是你个**!
这话彻底激怒了山鸡。他一个翻身把大飞压在地上,抡起拳头正要砸,突然瞥见保安拎着斧头冲过来。山鸡后背一凉,撒腿就往门外跑。
【斧头寒光晃得山鸡心惊肉跳。他明白再不跑就得交代在这,现在保命要紧。现场乱作一团,他趁机混在洪乐帮人堆里往外冲。
大飞扯着嗓子吼:拦住他们!这帮杂碎今天就是来砸场子的!看着四散逃窜的身影,大飞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往日称兄道弟的人,如今竟敢上门找晦气。
保安听见动静,06他们立刻抄起钢棍追了上去。山鸡一伙人跑得飞快,眼看就要甩开追兵。
大飞见状,抄起保安的木棍猛地掷出。木棍呼啸着砸中山鸡后脑勺,发出的闷响。
山鸡只觉得天旋地转,后脑勺**辣地疼。他伸手一摸,满手都是温热的血。回头看见追兵越来越近,他想爬起来继续跑,双腿却像灌了铅似的。
快...快扶我...山鸡朝洪乐的同伴伸出手。那两人刚架起他,就见洪兴的人已经冲到十步开外。他们对视一眼,突然撒手就跑,把山鸡重重摔在水泥地上。
大飞喘着粗气站在山鸡面前,这个曾经称兄道弟的人现在像条死狗般瘫着。十几年交情...大飞踢了踢山鸡的腿,你就这么报答我?
山鸡挣扎着仰起头,血糊住了右眼:飞哥你听我解释...我真没想...
闭嘴!大飞抡起钢棍,上次码头那批货,是不是你给条子递的消息?棍子抵住山鸡喉结,今天新账旧账一起算。
大飞压根没把山鸡的话当回事,那些话在他听来全是屁话。山鸡干出这种背信弃义的事,他光是想到就火冒三丈。
我早说过了,你要自毁前程是你的事,别拖我下水。我现在混得风生水起,没空陪你瞎折腾。今天你既然敢这么坑我,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大飞脸上的惋惜之色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怒火。他冲安保人员一挥手:给我往死里打!
保安们抡起棍子就往山鸡身上招呼,棍棒砸在肉上的闷响格外刺耳。山鸡疼得龇牙咧嘴,没想到这帮人下手这么黒。他蜷缩在地上打滚哀嚎,却根本躲不开雨点般的殴打。
看着山鸡狼狈的模样,大飞心里总算舒坦了些。他自问对山鸡仁至义尽,现在这顿打纯粹是咎由自取。
瞧瞧你这副德行,哪还有当年在洪兴时的威风?净搞些下三滥的勾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大飞踹了两脚泄愤,鞋尖撞在山鸡肋间发出的脆响。
山鸡疼得眼前发黒,感觉肋骨都要断了。他此刻才真切体会到,背叛洪兴的代价远比想象中惨痛。
此时洪乐社团的马仔早就跑没影了——再不逃命,下一个躺在地上惨叫的就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