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不了我。”他咬牙，“我是天机阁长老，你若杀我，整个玄门都会追杀你，永无宁日。”

苏逸冷笑。

“追杀我？”他声音有点哑，“那你问问地上那些碎铃铛，它们还响不响？”

金芒落下。

长老脑袋一偏，光刃擦过他的太阳穴，削下一块皮，血立刻流下来。他疼得叫了一声，但没敢再动。

“下一个。”苏逸说，“就打眼睛。”

长老呼吸乱了。他终于明白，眼前这个人不怕后果，也不讲规矩。

他咽了口唾沫，声音发抖：“你要什么？别毁鼎……它是天地秩序的一部分……”

“我要什么？”苏逸打断他，“我从进来就没想要别的。”

他回头看了一眼断因果鼎。

“我就想碰它。”

他转身往回走，脚步不稳，但每一步都踩得实。后背的伤口越来越多，走路时能感觉到血在衣服里晃。

长老瘫在那儿，没再说话。他知道，自己输了。

苏逸走到鼎前，左手再次抬起。指尖离鼎身只有半寸，金流又开始往外涌，像是在等他完成最后一下接触。

只要碰上去，融合就能继续。

他深吸一口气，往前送了一点。

指尖触到了青铜。

冰冷，粗糙。

就在那一瞬间，后背那道最深的裂口突然一紧。

黑血凝成的丝线还没断。

它猛地往里一钻，像是毒蛇咬进了骨髓。

苏逸身体剧震，左手一下子僵住，动不了了。他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只有一口血从喉咙里涌上来，顺着嘴角流下。

融合再次中断。

他站在原地，手还举着，离鼎半寸。

动不了。

背后的寒意越来越重，像是有冰块在血管里跑。他能感觉到，那股黑劲正在往心脏爬。

长老靠在墙上，嘴角又咧开了。

“我说过……你碰不了它。”

苏逸没回头。

他只是抬起右手，指尖的金芒一闪，斩向自己后背。

刀落下的瞬间，那道黑线断了。

他咳出一大口血，身体晃了晃，但没倒。

左手还在举着，指尖离鼎半寸。

风从裂缝吹进来，卷起地上的灰。他的衣服破了好几个洞，血从各个地方往外渗。陈梦瑶依旧靠在墙角，没醒。

苏逸盯着那鼎，眼睛都没眨。

“我说了……要碰它。”

他往前再送一点。

指尖终于压上了鼎身。

金流轰然爆发，顺着他的手臂冲进全身。八尊鼎同时震动，像是要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