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脸男往前一步，说：“交出来。”

“什么？”苏逸开口，声音哑得不像自己。

“你炼出来的东西。”疤脸男指了指地面，“我们看到了，那不是净化，是制造。你在造抗体。”

苏逸眯起眼。这些人不是普通的打手，他们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们是谁的人？”他问。

疤脸男没回答，反而抬起手，从怀里掏出一个金属罐。打开盖子，里面是一团灰白色粉末，和之前引爆病毒的原料很像。

“你知道这城市有多少觉醒者吗？”他说，“几十万。他们都是种子，等时机一到，全都会醒。而你……”他顿了顿，盯着苏逸，“你在阻止收割。”

苏逸心头一震。

收割？

他还来不及细想，疤脸男突然把手一扬，粉末洒向空中。

风一吹，那些灰粉立刻扩散，朝着苏逸面门扑来。

苏逸猛地抬头，张嘴就是一口浊气喷出。焚元鼎虽已熄火，但残余热力还在，那口气带出一股灼浪，直接把迎面的粉末烧成黑烟。

可他也因此耗尽最后一丝支撑力，手臂一软，整个人向前栽倒。

就在他即将扑地的瞬间，右手猛然拍下。

“啪！”

一道电弧从掌心炸出，贴着地面窜向三人。

疤脸男反应极快，侧身跳开。旁边一人没躲及，小腿被电弧扫中，当场跪倒，抽搐不止。

剩下两人立刻后撤，拉开距离。

苏逸趴在地上，一只手撑着，半天没爬起来。他能感觉到嘴里有血腥味，喉咙火烧一样。但他还是把左手慢慢抬起来，指尖对准三人。

掌雷劫鼎的最后一丝能量，全压在这根手指上。

电弧再次闪起，比刚才更弱，像风中残烛。

疤脸男站在远处，冷冷看着他。“你撑不了多久。抗体结构已经在空气中留下痕迹，我们会提取出来。你做的，最终还是我们的。”

苏逸没说话，只是把手指抬得更高一点。

疤脸男挥手，另一人从背后拿出一把枪。不是普通枪械，枪管泛着青灰色，像是用特殊材料做的。

他举起枪，对准苏逸。

苏逸盯着那枪口，手指上的电弧忽闪忽灭。

他知道这一枪要是打中，他可能就真的起不来了。

可他不能退。

他慢慢把另一只手也撑在地上，试图重新跪起来。膝盖下的碎石扎进皮肉，疼得他额头冒汗，但他一点一点往上顶。

电弧在他指尖跳动，越来越不稳定。

疤脸男冷笑：“你还想挡？”

苏逸抬起头，看着他，声音低却清楚：“你们……拿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