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定的？”苏逸抬头，眼神没乱，“你说我是容器？那你看看，现在是谁在主导？”

他拔出长枪，转身一甩。

枪化作九根战矛，钉入地面，围成一圈。每一根矛尖都对着主宰，上面的符文开始流转，和封印阵连成一体。

主宰想动，可双脚被符文锁死。它抬手拍向最近的一根矛，白光刚触碰到矛身，就被反震回来，震得整条手臂发抖。

苏逸一步步走过去。

每走一步，九鼎就亮一分。开龙渊鼎浮在背后，像一张拉开的弓。断因果鼎微微颤动，让他能看清主宰的动作轨迹。

他举起枪，对准黑点。

“你说没人能反抗。”

“你说一切终归虚无。”

“可我现在站在这里。”

枪尖压上黑点，幽蓝火焰顺着缝隙烧进去。主宰的身体剧烈抽搐，白光一片片剥落，露出里面漆黑的轮廓。

那是它的真身。

一团不断蠕动的暗影，中心嵌着一颗跳动的黑核，正是被火焰侵蚀的位置。

“你……不该存在……”主宰的声音断断续续。

“但我存在。”苏逸压下长枪，“而且，我会把你送回去。”

最后一道雷劫从天而降，正好劈在枪尾。整根枪爆发出刺目蓝光，火焰顺着枪身冲进黑核。

咔嚓！

一声脆响。

黑核裂开一道缝。

主宰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整个身体开始崩解。白光大片脱落，空间出现塌陷，一道通往未知深渊的裂缝在它身后缓缓打开。

苏逸没动。

他站在原地，枪仍插在黑核里，左手死死握住枪杆。血从嘴角流下来，滴在枪身上，又被高温蒸发。

九鼎环绕着他，光芒越来越盛。封印阵的符文顺着长枪爬进去，像藤蔓一样缠住黑核，一点点把它往深渊拉。

主宰挣扎着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

可它的手指刚碰到空气，就化成了灰。

苏逸看着它，声音很轻：“预言说了，你会败。”

黑核又裂了一道缝。

深渊的吸力增强，主宰的身体开始被拖进去。它最后看了苏逸一眼，那双无形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恐惧。

苏逸没收回目光。

他站着不动，任由风吹起破碎的衣服。左臂垂在身侧，动不了。右腿的骨头也在响，像是随时会断。

可他知道，不能倒。

枪还在动，一点一点把黑核往外拔。

突然，黑核猛地一震。

一道黑光从裂缝里射出，直奔苏逸面门。

他来不及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