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个问题盘旋在脑海里，让她心烦意乱。

宫女端来了膳食和汤药，精致无比，她却食不知味。

漪兰殿很大，很华丽，殿外还有一个小花园。但无论她走到哪里，身后总跟着至少两个宫女，殿门外也有侍卫值守。美其名曰伺候，实则是监视。

她就像一只被精心圈养起来的金丝雀。

傍晚时分，李德全又来了，带来了更多的赏赐，并传达了皇帝的口谕：陛下晚些时候会过来。

苏清婉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他要来？他来干什么？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苏清婉坐立不安地等在殿内，每一刻都是煎熬。

终于，殿外传来太监的通传：陛下驾到——

萧夜宸换了一身暗紫色的常服，依旧绣着龙纹，少了几分朝堂上的凌厉，多了几分慵懒，但那双眼睛里的锐利和掌控欲丝毫未减。

他挥手屏退了所有宫人。

内殿只剩下他们两人。

苏清婉紧张得手心冒汗，按照宫女下午紧急教导的礼仪，僵硬地行礼：参…参见陛下。

萧夜宸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沐浴更衣后的她，洗去了尘埃，露出了原本清丽绝伦的容貌。宫装襦裙更衬得她腰肢纤细，肌肤胜雪。只是那双眼睛里，依旧盛满了不安和警惕，像只受惊的小鹿。

怕朕？他明知故问。

苏清婉低下头，不敢看他：……不是。

抬头。命令式的口吻。

苏清婉只好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