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夜宸是被窗外渐密的鸟鸣声唤醒的，睁眼时，浅金色晨光已漫过床榻。

怀中人还睡得沉，苏清婉的小脸贴着他的胸膛，呼吸轻浅均匀，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

鼻尖偶尔轻轻动一下，像个温顺的小猫，连肩头都透着全然放松的软意，没有半分往日的警惕。

他低头凝视片刻，指尖轻轻落在她的发顶，顺着柔顺的发丝慢慢梳理，动作轻得怕惊到她。

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她往日的模样

——跟他呛声时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只炸毛的野猫；被惹恼时会咬着唇别过脸，连耳尖都透着倔强的红。

可此刻，她卸下所有防备，温顺得让人心尖发颤，竟比平日里带着棱角的模样更要好看了，

廊下传来丫鬟们放轻的脚步声，随后是压低的询问：“公子，您醒了吗？该更衣备早膳了。”

萧夜宸动作一顿，转头朝门外极轻地应了声：“进来，声音小点。”

门被推开一条缝，三个丫鬟端着衣物、捧着铜盆轻手轻脚溜进来，目光刚扫到床榻上相拥的身影，就赶紧垂首，脸颊悄悄泛起红晕。

她们将东西轻放在角落架子上，垂手立着，连呼吸都压得极浅，生怕动静大了吵醒里面的人。

萧夜宸小心翼翼地托着苏清婉的后脑，慢慢将她的头挪到枕头上，又伸手将锦被往上拉了拉，才缓缓起身。

月白色里衣从肩头滑落，露出线条流畅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