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如今寄人篱下，没必要与许月硬碰硬

——至少现在不能。

许月看着她这副“温顺”的模样，心里的火气反倒更盛。

她走到昊雨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语气愈发刻薄：“北齐都亡了，你这个亡国公主还有心思出来闲逛？怎么，是觉得在皇兄身边待了几日，就真能当上天启的皇妃了？”

昊雨垂着眼帘，没有回话。

她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都只会招来更多羞辱。

可这份沉默，在许月看来却是默认与挑衅。

她上前一步，伸手捏住昊雨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眼底满是狠厉：“北齐的公主就是贱！天生就喜欢勾引男人！要是你没怀上皇兄的子嗣，那天就是你的死期！”

昊雨的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刺骨的疼痛让她保持着清醒。她看着许月嚣张的嘴脸，

心里暗暗发誓：今日之辱，她日定当百倍奉还！

许月见她眼底闪过一丝倔强，冷哼一声，甩开她的下巴，带着翠儿大摇大摆地离开，

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警告：“你最好给我安分点，”

脚步声渐渐远去，昊雨才缓缓直起身，看着许月的背影，眼底的寒意几乎要将周围的积雪融化。

她轻轻抚摸着小腹，低声呢喃：“她得怀上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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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苑的房间里，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床榻上，暖融融的光线落在苏清婉的脸颊，她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刚一睁眼，就看到小兰端着铜盆站在床边，手里还拧着温热的帕子，见她醒了，

脸上立刻绽开笑容：“婉儿姐！你可算醒了！你都昏睡一天一夜了！”

小兰快步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用帕子为她擦拭脸颊，动作轻柔得像是怕碰碎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