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皇宫的寝殿内，烛火已连续燃烧了两天两夜。

苏清婉坐在床边的矮凳上，双眼布满血丝，紧紧盯着床上的萧夜宸。

这两天，她几乎寸步不离，按时为他换药、擦拭身体，甚至按太医的嘱咐，时不时喂他喝些温水与补气血的汤药。

萧夜宸的脸色确实比刚回宫时好了些，苍白中多了几分血色，呼吸也愈发平稳，可就是迟迟没有醒来的迹象。

“怎么还不醒呢……”苏清婉轻轻抚摸着他未受伤的脸颊，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担忧，眼底满是疲惫

——这两天她几乎没合过眼，满心都在牵挂他的安危。

就在这时，寝殿门被轻轻推开，领头的太医提着药箱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学徒。

“苏姑娘，臣来为陛下复诊。”太医恭敬地行礼，随即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为萧夜宸把脉。

苏清婉连忙站起身，紧张地看着太医的表情，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片刻后，太医松开手，眉头却微微皱起：“陛下脉象平稳，气血也在慢慢恢复，按说不该昏迷这么久才是……”

他仔细查看了萧夜宸的伤口，又掀开他的衣领，

指了指他额头处一块淡淡的淤青：“许是之前受殴打时，额头撞到了硬物，虽不严重，却可能影响意识苏醒。”

太医转头看向苏清婉，语气带着几分温和的建议：“姑娘不妨多陪陪陛下，跟他说说话，有时候，熟悉的声音能唤醒陛下的意识。”

他一边说，一边悄悄擦了擦额角的汗

——其实从脉象来看，萧夜宸早已无大碍，之所以没醒，分明是自己不愿醒！

可这话他哪敢说出口，只能迂回地让苏清婉多引导。

苏清婉听到“多说话”的建议，立刻点了点头，

眼底重新燃起希望：“多谢太医，我知道了，我会多跟他说话的。”

太医又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便带着学徒悄悄退了出去，临走前还贴心地为两人关上了寝殿门。

苏清婉拿起一旁备好的药膏与纱布，轻轻解开萧夜宸胸口的包扎，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易碎的珍宝。

“萧夜宸，我给你换药了。”她一边涂抹药膏，一边轻声开口，

“你之前不是一直想知道，我这五年在南楚是怎么过的吗？今天我就告诉你，好不好？”

药膏触碰到伤口时，萧夜宸的指尖微微动了一下，苏清婉却没察觉，依旧沉浸在回忆里，缓缓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