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宝林:方姐姐说得极是,饶是姐姐这般花容月貌,当年也没风光几日...
方美人恼羞成怒,扬手便要掌掴:区区宝林,也配妄议我!
张婕妤及时握住方美人皓腕:妹妹息怒,何必为闲言伤了和气,终究咱们都是雍国人。话锋一转,说来,今日怎不见沈美人......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石地上投下斑驳光影。
谢天歌跪坐在蚕匾前,纤指轻抚桑叶上蠕动的蚕宝宝。沙沙的啃食声在寂静室内格外清晰。
一声,阿莹背着半篓桑叶气喘吁吁闯入,额间汗珠晶莹:小姐,天禄司那些奴才真是太过分了!
她重重放下竹篓,激起一阵浮尘,好话说尽,才讨来这些桑叶,还说什么...养蚕逾制...
谢天歌头也不抬,只伸手接过桑叶:够用便好。
阿莹蹲身分拣桑叶,她偷瞄主子神色,听说贺兰淑媛昨夜承宠,陛下龙颜大悦,连太皇太后的红珊瑚都赏了去。
谢天歌指尖未停,继续铺展桑叶。蚕宝宝们立刻蠕动着涌向新鲜叶片。
还有…阿莹压低嗓音,听说今夜陛下还要招幸...
阿莹,谢天歌突然打断,举起一片虫蛀的桑叶迎向阳光,兴奋道,看这个。
细碎光斑透过孔洞,在墙上投下奇异图案。谢天歌眯起杏眼,指尖轻描那些光点轨迹。
阿莹凑近细看,突然瞪大眼睛:这...这是谢氏密文!
纪蓝苓。谢天歌轻声道,眸中寒光一闪,贤妃。
阿莹瞪大了眼睛,看着谢天歌将那片桑叶慢慢揉碎,碎屑从她指缝间飘落,撒入雪白的蚕群。
“小姐,既知谢家之事可从贤妃入手,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阿莹蹲在谢天歌身边,声音压得极低。
谢天歌却忍不住先打了个哈欠,眼角泛起一丝水光。
她揉了揉发酸的膝盖,昨夜罚跪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阿莹见状,立刻心疼地抱怨起来:都怪那个尖酸刻薄的沈美人!昨夜小姐已经跪到三更天了,偏遇她过来冷嘲热讽一番,害得小姐耽误了回程,没能好好休息。
谢天歌摆摆手,正要说话,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砰!砰!砰!
那声音又重又急,仿佛要把本就摇摇欲坠的木门砸碎。
谢采女可在?语气里满是问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