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场哗然。
“陛下在说什么?”
“曲怀安?成王?”
成王?皇后满眼疑惑,惊问道,陛下……成王他不是在蜀地……
陛下!礼部尚书突然踉跄着爬起来,您的意思是说不是祭肉出了问题...那我们没中毒...
“那这几位大人……是怎么回事!”吏部侍郎照顾着身边抽搐难受的张大人。
曲应策冷笑道:不过是鱼目混珠混进来几个有蛊毒的餐盘罢了。他缓缓踱步,将祭台上一个纯金餐盘扔到台阶之下,毒倒几个大臣,便想让朕自乱阵脚?曲怀安——
他忽然提高声调:三年了,你还是这么蠢!
的一声,朝臣们炸开了锅。
没中毒?我们没中毒?!工部侍郎狂喜地摸着自己的肚子。
天佑大雍啊!几个老臣直接跪地痛哭。
宁远侯地抽出佩刀,老眼如电扫视全场:成王何在?!藩王无诏不得入京!刀尖指向下方,还不速速出来领罪!
哈哈哈哈——
一阵清越的笑声突然从禁军队列中炸开。
那高台之上,原本准备去押解谢天歌的禁军队,为首的侍卫长摘下沉重的头盔,随手一声扔在地上,露出一张与帝王四五分相似的脸。
三弟啊三弟,成王曲怀安掸了掸衣袖上的灰尘,全然无惧道,三年不见,你倒是更沉得住气了,我记得当年你动不动就被谢家那小霸王气红了眼,现在倒是成熟了不少嘛。
他说完这话时,慕容笙和曲应策竟同时侧目过来,眼神凌厉。
那地上蜷缩的小人儿,也似乎有一瞬忘了颤抖。
整齐的铁甲碰撞声,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铮——禁军统领第一个拔剑出鞘,天机军的弓弩手瞬间占据高处,寒光闪闪的箭簇齐刷刷对准了成王。
汉白玉广场上的官员,已赫然被这阵势吓得缩成了一团
曲应策抬手示意禁军稍安勿躁,缓步走下玉阶。
曲怀安。曲应策声音不疾不徐,当年父皇念在骨肉之情,饶你不死。没想到三年蛰伏,你竟还敢回来送死。
送死?成王突然大笑,笑声震得鸟雀翻飞,三弟啊三弟,你我都是真龙血脉,生来就该翱翔九天。你指望我像一只老鼠一样躲在蜀地那样瘴气弥漫的地方,苟且偷生,还要对你俯首称臣,你做梦?
宁远侯花白胡须气得直颤:成王!你这是要造反吗?!
造反?成王眼中骤然迸出血丝,一把扯开衣襟,露出里面的玄色龙袍,这皇位本该是谁的,满朝文武心知肚明!这件太子蟒袍是父皇亲自赐给本王的。北疆战事粮草不足,是谁率户部官员广征粮草?南县水患肆虐,是谁请旨意赈济灾民,加固河堤?
他指着曲应策,声音嘶哑,而我的好三弟在做什么?在忙着在父亲面前伺候汤药,在皇宫外跟傅家女儿谈情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