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法凶灵嘶吼着扑来,他们的魂体刀枪不入,利爪穿透金光屏障,抓向我的面门。玄猫喷出绿火,火舌烧得凶灵惨叫连连,我趁机祭出阴律司印,印光与镇魂玺碎片共鸣,金光如网罩住凶灵,他们的魂体在金光中渐渐消散。
“破血巢!”
我将玄虎王魂骨碎片掷向血巢,碎片在空中爆发出金光,血巢表面的血管纷纷炸裂,冤魂们的魂体在金光中苏醒,他们挣脱束缚,对着血巢发出愤怒的咆哮。
玄猫纵身跃到血巢顶端,绿瞳射出红光,与镇墟魂骨的光芒共鸣:
“镇墟魂骨,醒!”
魂骨在红光中剧烈震动,残存的封印之力爆发,血巢开始寸寸碎裂。
血影本源发出不甘的咆哮,血巢中涌出无数血影触手,缠住玄猫的四肢,想要将它拖入血巢吞噬。
玄猫的魂体在触手中剧烈挣扎,绿火却越燃越旺:
“谢无咎,用生魂玉!”
我立刻将阳间的生魂玉掷向血巢核心,玉珠在魂骨旁炸开绿光,阳间的生魂之力与幽冥的镇魂之力交织,形成道金银双色的光柱,直冲血巢中心。
“不!”
血影本源在光柱中发出凄厉的惨叫,血巢彻底崩塌,无数冤魂的魂体在光柱中恢复清明,他们对着我们深深鞠躬后,化作光点消散在归墟深处。
镇墟魂骨在光柱中重新焕发光彩,玄虎王的虚影从魂骨中浮现,他手持魂骨剑,对着血影本源的核心刺去:
“千年之困,今日终结!”
血影本源在魂骨剑下剧烈扭曲,最终化作青烟消散,归墟的血雾渐渐退去,万魂渊底露出湛蓝的幽冥天空。
玄猫瘫坐在魂骨旁,魂体因精血消耗变得有些透明,却仍倔强地昂着头:
“我们……做到了。”
我将镇魂珠贴在它的眉心,珠光渗入魂体,它的绿瞳渐渐恢复了光彩。
清理归墟时,我们在血巢废墟中找到无数冤魂的魂牌,上面记载着他们的姓名与死因,从千年古战场的士兵到十年前血屠案的百姓,每块牌位都浸透着血泪。
牛头马面将魂牌小心收起,准备带回幽冥录入轮回册:
“这些冤魂终于可以安息了。”
马面的声音带着哽咽,长枪上的破煞符还在微微发烫。
返回森罗殿的路上,幽冥梭在平静的忘川河上行驶,归墟方向的血雾彻底散去,河面上的冤魂残体化作光点,融入河水之中。
玄猫趴在船舷边,望着渐渐清晰的幽冥天空,绿瞳里映着万家魂灯的光芒:
“王说过,阴阳平衡需要守护,现在我们做到了。”
我握紧手中的玄虎王魂骨碎片,知道这场跨越千年的战斗,终于迎来了真正的终结。
阎君在森罗殿迎接我们,十殿阎君的虚影齐齐颔首,殿内的青铜灯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明。
“归墟血影本源已灭,镇墟魂骨重固封印,两界终于重归安宁。”
阎君将一枚刻着阴阳太极的令牌递给我,令牌上“护界使”三个字熠熠生辉,
“从今往后,你便是阴阳两界的护界使,掌管两界的魂脉平衡。”
玄猫跳上丹陛,阎君将玄虎族的族长令牌放在它面前,令牌上的族徽与镇墟魂骨的光芒共鸣:
“玄虎族守护归墟有功,从今往后,归墟的镇守之责就正式交予你族。”
玄猫用爪子轻轻按住令牌,绿瞳里闪烁着族长的威严与喜悦。
我站在森罗殿的丹陛之上,望着幽冥与阳间遥相呼应的灯火,突然明白这场战斗的终极意义
——不是为了消灭血影,不是为了守护封印,而是为了让阴阳两界的魂灵都能在自己的世界里安然栖息,让正义跨越生死,让温暖连接两界。
玄猫跳到我的肩头,用脑袋蹭了蹭我的脸颊,绿瞳里映着永恒的光明。
从此,幽冥的忘川河畔多了位持印的护界使,阳间的古道上常现青衫身影,玄猫的绿火与镇魂珠的金光交织,守护着阴阳两界的安宁。
归墟的封印重固,血影的阴霾散尽,每个魂体都能在星光下找到归宿,每个生命都能在阳光下自由生长。
这场跨越阴阳的守护,终将化作永恒的传说,在两界的风中流传,直到时间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