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阳间尸身突然睁眼,露出与血祭术士相同的血河之眼:
“谢无咎,你查的不是古河凶险,是自己的‘往生执念’!你的尸身就是凶煞的容器,六十年一轮回的血祭,不过是给容器续命的仪式,让你永远困在查案的轮回里!”
尸身抬手一挥,血河凶煞化作锁链,将我、牛头马面与玄猫残魂的绿火死死缠住,
“你以为毁掉逆门就结束了?不,逆门是你执念的投影,只要执念不灭,逆门永远存在!”
水鬼怨灵在裂隙里疯狂增殖,他们的魂体由我的执念凝聚而成,长着我阳间仇家、受害者、甚至阎君的脸,张牙舞爪地扑向我:
“谢无咎,你的执念害死我们!今日要你魂飞魄散!”
我运转阴律司印的全部魂力,印光绞碎最近的怨灵,却见他们的残魂融入血河凶煞,让凶煞的气息更盛三分。
玄猫残魂的绿火猛地撞向尸身的致命伤,凶煞的气息瞬间紊乱,尸身的血河之眼露出痛苦:
“你…你竟敢用玄猫族的破阵魂灯…毁掉容器的根基!”
空间裂隙的震荡将我们甩出血河,回到逆魂湾时,湾底的淤泥已化作古河魂力的源泉,滋养着血河的同时,也在修复阴司的魂脉。
牛头马面的魂体重新凝实,却都带着古河凶煞的残留,马面的铜铃眼偶尔会闪过血河之眼的光;
玄猫残魂的灰烬彻底消散,玉匣里只余一缕若有若无的绿火,在血河的潮声里,偶尔能听见它的破阵吼。
古河凶险的真相,在逆魂湾底彻底重构。
我站在湾边,看着血河的水渐渐清澈,阴差魂骨的名字从“谢无咎”变回失踪阴差的本名,才明白这场九幽探秘,不过是古河凶煞设下的“执念迷宫”,而我,既是迷宫的闯入者,也是迷宫的建造者。
阴律司印的金光重新亮起,印身的裂纹里,渗出的不再是我的魂力,而是古河的纯净魂力,滋养着血河的同时,也在修复我魂体里的执念残痕。
返回阴律司的路上,血河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可我的魂体里,始终残留着古河凶煞的触感。
每当午夜梦回,玉匣里的绿火余韵就会照亮血河的记忆,提醒我古河凶险从未真正远去,只要执念还在,凶煞就会换个名字,继续在忘川的支流里游荡。
我握紧阴律司印,知道属于我的查案之路,永远不会结束,因为执念的尽头,或许藏着真正的安宁
——无论是古河凶煞,还是阴司秘辛,只要还能查案,还能守护,魂体消散又何妨?
血河的潮声里,我听见玄猫残魂的破阵吼余韵,听见牛头马面讨论下一轮血祭的声音,听见阴律司印裂纹里,古河魂力与执念残痕的共鸣。
这场九幽探秘,不过是漫长查案路的又一站,而古河凶险的真相,或许永远藏在血河的淤泥里,等待下一个特察使,带着执念与勇气,前来揭开那层腥气的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