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上楼,正看到张旭喝着闷酒,面前的桌上也只有两个素菜。
虽说他高中状元娶了长宁公主,一时风光无限。
可各朝各代的驸马,有哪个好当的?
明面上是娶公主,实际上是入赘到皇家,还因此断了前程,只有名义上的爵位,不能再入仕途。
每日要向公主问安四次,连父母都要跟着行君臣之礼;
用膳时公主坐着,他只能站于桌旁瞧着;
就连人人都能享受的一妻多妾,他都不能拥有。长宁公主身份高贵,又很善妒,结婚多年都不允许他纳妾。
想到这些,张旭烦躁不已,又接连喝了好几杯。
江初月见时机已到,眼神暗示桌上的两人,李四和王五会意。
李四大嗓门道:“陆兄,小弟得敬你三杯酒。若不是你将这发财的生意告知于我,我哪能一日就赚来两百两。”
“是啊是啊,我昨日也赚了一百五十两,晚上回去将钱甩于我婆娘面前,好生耍了个威风呢!”王五也接上话。
江初月回道:“两位仁兄,你们与我同为兄弟,自然是有钱一起赚的好,可惜……”
“可惜什么?”李四快人快语。
江初月抚了抚胡须,微摇头说:“只可惜,你们俩的本金少了些,如果能购买那块镇店之石,这辈子也就衣食无忧了。”
张旭竖起右耳听他们仨的聊天,酒都喝的慢了。
公主府里的钱款都由公主身旁的刘嬷嬷管着,他每月去支取六十两当作零用,随便喝喝酒听听曲就花光了。
这不,到了月底,就只能点得起桌上的两样小菜。
现下旁边那桌人在讲挣钱的法子,他肯定要多听一些,好学习之后,挣些银两傍身。
过了半刻,江初月和李四王五他们不再言语,只埋头喝酒吃肉,急的张旭心里犯痒。
他提着酒壶,来到江初月桌旁,给她倒了杯酒,道:“这位兄台,我刚才坐在你们旁桌吃饭,听你讲有挣钱的法子,想着过来敬一杯酒,也好恳请你透露些许。”
鱼上钩了!
江初月控制住想上扬的嘴角,沉声道:“出门在外,都是朋友,鄙人陆六。既然你我有缘,你又恰好听到,那我们几个拼桌详谈。”
“小生张旭。”报完名字,他麻溜地返回原桌,端过两碟小菜,合着手里的酒壶,一起放于江初月的桌上。
他又给江初月倒了杯酒:“兄台请讲。”
江初月道:“京城西边有处古董铺子,名叫宝和斋。宝和斋里的稀罕物件繁多,文玩字画、名贵宝石数不胜数。”
“前些日子,听说从突厥运过来一批矿石,好些都摆放在宝和斋里出售。”
“买到的人找匠人切开,里面都是大块的名贵材料,翡翠、玛瑙、红绿宝石、和田玉等等,再转手卖于他人,均狠赚一笔。”
“一周前,我花了一千两买了块矿石,开出了满翠,转手再卖于加工首饰的铺子,赚了一千五百两纹银。”
“一千五百两?!”张旭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