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突厥的商队过来,我想与他们做些买卖。你也知道,我身上没有多余的银钱,就想着拿一些公主的陪嫁首饰卖了凑一些。”
香铃有些为难:“这若是让公主知道了,恐怕……”
“公主陪嫁有几十箱,我们偷偷拿个两三箱卖了换钱,没人知道的。”
“这……”
“香铃,我做生意也是为了赚些银钱,好在公主面前得脸,这样也能尽快将你纳进来。”张旭睁大双眼,让他的眼神看起来真挚些。
香铃一听他是为了自己,软声道:“那……那好吧。”
两人又温存了会,张旭便轻手轻脚回到了公主床榻。
后面几日,香铃把嫁妆屋子的钥匙给了张旭,他便每日晚上尽心服侍好公主后,又偷溜到嫁妆屋子里搬首饰。
为防有人发现,他所偷的首饰均卖于暗市,辗转流通于京城外。
很快,张旭便凑足了一万两千两。
某日清早,他揣着厚厚的银票等于宝和斋门前。
辰时,宝和斋刚开门,他便冲了进去,将银票霸气拍于桌上,点名要他们家的镇店之石,后又让雇的帮佣们将矿石抬至匠人处分解。
石头比较大,分解的也慢。
他足足等了五个时辰,中间还出去用了个午膳。
酉时,他看到被切割成几百多个碎块的矿石,双腿一软,差点昏过去。
这么多小块中,不要说翡翠,连玛瑙和玉石都不含半分。
这矿石,就是个完完全全的石头。
张旭心中酸涩,还真是一刀穷,一刀富。
他两眼麻黑地走回公主府,结果刚进府门,便被家丁们扣下了,将他五花大绑丢到厅堂时,长宁公主正端坐于首。
她漠然地扫视了一眼张旭,冷眉冷眼,周身散发着威严之气。
良久,她才冷声道:
“张郎,你与本宫的贴身婢女香铃有染,骗取她的库房钥匙,偷了本宫的三箱嫁妆变卖到黑市,该当何罪?!”
张旭见事情败露,刹那间脸色苍白,眼神惶恐地看了眼公主,又立马垂下盯着地面。
“公主恕罪,臣一时糊涂才犯下如此大错,烦请公主饶了臣这次,臣再也不敢了。”
长宁公主轻抬眼皮,嘴角勾起一抹讥笑:“饶了你?本宫可不是傻子,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乃至无数次。”
“来人,将驸马杖责五十,和香铃一并丢入郊外的鳄鱼池。”
张旭吓得半死,虽被捆绑着,也扭曲地翻过身子,手脚并用爬至长宁公主腿边,抱着她的腿求饶:“公主恕罪,臣再也不敢了,公主……”
长宁公主不再搭理他,抬手示意。
两旁的家丁上前来,硬掰开他的双手,将他拖出屋去。
不多时,屋外便传来棍棒声和张旭的惨叫声。
江初月等在公主府门外,直至听到张旭的惨叫,才放心离去。
小样,敢戏耍她三姐,她让他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