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也跪了,罚也罚了,皇上见事情已了,转身想走。
李元辙开口道:“父王,儿臣还有一事相求。”
皇上转身,面露威严道:“何事?”
李元辙向皇上俯身一拜,说道:“父王,儿臣爱慕初月,想求您下旨,让她做儿臣的皇子妃。”
“初月?”皇上听到这陌生的名字愣了一下,转而又看到身旁的江初月才明了,应是她的女子名。
“胡闹,她的身份怎配得上你!若是将她封为你的侍妾,都已是抬举她了,五皇子妃的人选是想都不要想!”
李元辙见又惹怒了皇上,忙解释道:“父王,儿臣知道她无显赫家世,可儿臣不喜权势,不需要和那些达官显贵攀亲,就想找一个喜欢的女子相伴一生。”
“况且初月还舍命救过我,若没有她,恐怕儿臣已命丧黄泉,父王也再见不到我。人生能得如此知己,是我的幸事,还望父王成全。”
皇上见他言辞恳切,又联想到江初月确实舍命救了李元辙,松口道:“罢了,朕老了,也管不了你们小辈间的儿女情长了,此事你就去征询你母后的意见吧。”
“只要你母后同意,朕便再无二话。”
李元辙见皇上不再阻拦,面露喜色道:“多谢父王。”
送走皇上后,李元辙让江初月好好在临华宫里待着,哪都不要去,然后去了皇后宫殿。
他巳时去的皇后宫殿,直到亥时也未归来。
江初月担心他,想出临华宫去寻他,刚走到临华宫门口,便被守门的侍卫拦了下来:“江姑娘,五皇子走之前吩咐过我们不让你出去,他让你在临华宫等消息,不必担心他。”
江初月见李元辙都安排好了,想必心里有了万全法子,便不再多说,转身回了卧房等消息。
李元辙一夜未归,她辗转反侧整夜,难以入眠。
凌晨时分,外面下起了大雨,她睡不着,起身披了件衣服,开了房门望着外边院子发呆。
大雨像瀑布一般从天际泻下,屋檐下水流如柱,片刻后,院子里也都是积水。
两个时辰后,雨停了,皇后宫中的太监来临华宫找到江初月。他是奉了李元辙旨意,来跟她报平安的,她这才稍稍安心。
午膳后,蝶衣跟江初月聊起昨夜皇后宫里的事。
蝶衣道:“初月,听皇后宫里的人说,昨夜五皇子为了求娶你为皇子妃,在皇后寝宫前跪了整整一夜。”
江初月惊愕万分:“清早有太监来报平安,是五皇子怕我担心差遣来的,其余我俱不知。”
蝶衣继续道:“五皇子跪了一夜受了寒,又淋了场大雨,现下已发烧,在皇后宫里休息呢,太医都去了。”
“皇后本不同意你俩的事,可到底是亲生骨肉,见他只一味想要你,还为你做到如此地步,也终于转了心思,算是同意了。”
江初月回道:“其实他不必如此,要是当个侍妾,我也是愿意的,只求能为他多生几个孩子便行。”
蝶衣摇了摇头:“初月,提起这个,我又想到五皇子一直以来便对女子颇为忌惮,皇后娘娘同意你们的事,也有这些因素在里面。”
“许是皇后娘娘怕五皇子错过了你,可真的要如三皇子那般养男宠了。若是这样,她肯定想让你当这五皇子妃,还能给五皇子开枝散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