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廷今日穿了件鸦青色暗纹番西花刻丝袍子,腰间挂了他最喜欢的青玉透雕梅花纹玉佩。
他的头发用玉冠高高束起,丹凤眼为这简单的造型增添了一丝贵气。
赵云廷见她出来,说道:“走吧,今日陪本王去参加端王的生辰宴。”
“是。”
两人坐马车到了端王府邸,端王府门口热闹的很,有数辆马车停在门口空地。不少达官贵人下马车进府,有家丁在门口检查请帖。
赵云廷下车后,将江初月扶下马车,两人一同走向门口。
门口家丁认出他的身份,都没检查请帖就直接将他俩迎了进去。
两人进府后,府里有丫鬟家丁迎过来。丫鬟将江初月带往后院女眷休息处,家丁则带着赵云廷去往厅堂。
江初月跟着丫鬟来到后院凉亭处,已有不少女子在那,穿着或华丽或端庄,一看就是世家小姐模样。
她不认识那些人,也没兴趣和她们搞好关系,便选了个偏僻的圆石桌坐着,无聊的嗑着银盘里的瓜子。
江初月不找别人,别人却注意到了她。
一个黄衣女子走到她面前,讥笑道:“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安王府里的美人!怎么,如今连下等姬妾都能同我们这些世家贵女们在一处参加宴会了吗?”
江初月抬头瞥了她一眼,没回应她,又低头专心嗑起瓜子来。
黄衣女子被她目中无人的态度激怒:“我在同你说话,你怎的不理?到底是小门小户出来的贱人,一点规矩都没有的!”
她声音很大,周围的女眷也逐渐围拢过来看戏,不时窃窃私语着。
江初月慢悠悠道:“我一向不同疯狗讲话的。”
“你……你说什么?”黄衣女子气急,“你敢再说一次!”
江初月盯着她,一字一句说道:“我、不、同、疯、狗、讲、话!”
“贱人,我替安王教训一下你。”
黄衣女子冲上去,右手高高扬起,对着江初月的脸就挥了下去。
江初月轻松拦住黄衣女子的手,拇指和食指重重捏了她的手腕几下,黄衣女子龇牙咧嘴喊疼,手腕已青红一片。
一旁走出来一个蓝衣女子,说道:“两位妹妹不要吵了,今日是端王的生辰宴,本是开心的时候,又何必闹成这般。”
“这样,安王府的妾室向户部尚书之女赔个不是,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江初月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得,又来了一位。
这位更是重量级,表面上是来当和事佬的,实际上不过是来拉偏架的,还拿出黄衣女子的身份来压她。
笑话,她一个王府小小密探,在场的女子哪个不比她身份尊贵,还用蓝衣女子的“好心”提醒?
她一向不是个怕事的人,既然得罪一个是麻烦,那得罪两个也不嫌多。
江初月对着面前的两位冷声道:“我坐在此处嗑瓜子,又没挡着谁的道,哪知户部尚书千金突然蹦出来对我一番羞辱嘲讽,难道这就是你们千金小姐们的待人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