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太子妃从他国而来,长途中带了些秽气入宫。太后虽身体康健,却也难敌年迈,故被其冲撞至卧榻多日。”
“原是如此。”皇后点头道,“那有何解法?”
袁仪答道:“只需让太子妃入寺庙,每日吃斋念佛,去除身上秽气,半年后便可重新入宫。”
皇后有些犯愁,半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况且太子与太子妃新婚不久,这就要让太子妃去寺庙住半年,实在是不好开口。
可太后那边情况愈发不好,再拖下去,恐怕……
想到这,皇后让袁仪退下,又差人召了楚风过去。
楚风入殿后,皇后直接和他说了事情经过。
他听完后急道:“母后,这一定是钦天监的胡诌之言。和亲路上那么多护卫随从,怎么就太子妃一人沾染上了秽气?”
“可……太子妃与太后的八字确实不合……”
“母后,那也不至于使得皇祖母落病。况且太子妃甚少去皇祖母宫中,前阵子又一直在军营里陪伴儿臣,总不能她一回宫就把皇祖母的病赖在她头上吧?”
楚风的话也有些道理,皇后还没回话,一旁的颦儿母亲已插话道:“殿下,皇后娘娘也是为了太后的安危着想。方才钦天监袁仪在这说的话,我也听见了,确实是太子妃冲撞的太后。”
楚风正心烦呢,一听姨母在旁边掺和,顿时猜到了一些东西。
“母后,此事容儿臣再考虑一下,三日后再给您答复。”
“好。”
楚风告别皇后,回到东宫后便派暗卫盯着袁仪和颦儿母亲的一举一动。
不出两日,暗卫在颦儿母亲递给袁仪包袱时抓获两人,包袱里的十几块银锭掉落出来。
两人被带到东宫,楚风略一审问后便直接带他们来到坤宁宫。
皇后看到这阵仗,吓了一跳:“风儿,你这是做什么,怎么好端端的把钦天监和你姨母都绑来了?”
“这袁仪可是你父王面前得脸的人,你快放开他吧。还有你姨母,她是犯了什么事,怎得也将她绑着?”
楚风本面带愠色,面对皇后时又换了尊敬神色:“启禀母后,此二人互通气息,污蔑太子妃身染秽气冲撞太后,还想借此机会将太子妃赶到寺庙居住。”
听到他的话,皇后瞳孔微震:“此事当真?”
楚风回道:“母后不相信的话,直接问他俩便好。”
皇后望向袁仪和颦儿母亲。
颦儿母亲此时已吓得瑟瑟发抖,哭喊道:“姐姐饶命,我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求姐姐宽恕我这次,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皇后嘴唇紧抿,脸上有着怒意:“你为何这样做?”
颦儿母亲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姐姐,我那日听你谈论太后的病情,便想着借着太后生病契机,买通钦天监诬陷太子妃冲撞的太后,将太子妃赶出宫中一段时日。”
“如此这般,太子殿下身边没了那狐媚之人撺掇,我便可趁机将颦儿推进东宫。”
“荒唐!”楚风眼神犀利的望向她,“姨母,本王不是早说过,此生只要太子妃一人便足矣,不会再纳侧妃侍妾了吗?你这是听不懂本王的话?”
颦儿母亲回道:“殿下恕罪,我一时鬼迷心窍,才做出此般糊涂事,以后再不敢了,还请殿下和皇后娘娘饶了我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