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将吃剩的骨头收拾好便拿出去扔掉。
江初月又等了好一会儿,前院宾客估摸着已酒足饭饱,陆续传来了送客的声响。
她想着裴锦潇今夜肯定被灌得醉醺醺的顾不得她了,都已经想好待会裴锦潇睡床榻上,她就坐凳子上嗑瓜子打发时间。
小翠回来后,帮她盖好喜帕,江初月便又端坐在床边了。
不消半刻,门打开了。江初月透过刚在喜帕上偷挖的洞望过去,是阿晋,只见他进门后侧身而立。
怎么不是裴锦潇?
还没等她思考完,两小厮扶着身着大红喜服的裴锦潇进来了。
他喝得很醉,已经无法独立行走,算是被两小厮半扛半拖进来的。
裴锦潇身上酒味很重,小翠麻利地去开了窗,俩小厮把他放下床便走了。
江初月坐了一会,听到房间里没有动静了,便扯下喜帕想唤小翠给裴锦潇擦脸漱口,洗去些酒味。
结果一看房间里就剩她和裴锦潇了,阿晋和两小厮早已不见踪影。就连小翠也不知何时离开了,门窗也被贴心的关好了。
江初月转身把裴锦潇身子扶平,想着给他脱去外衫,最起码睡得舒服一些。
他红色的喜服上有一大片深红印记,江初月手脚并用把喜服扯下来,凑近一闻,印记处酒味刺鼻。
她立马把衣服扔到距离床最远处的门口地上,等她再回床边给裴锦潇脱靴子时便闻不到刚刚那种刺鼻的酒味了。
裴锦潇的束发已经松散,些许长发遮住了脸。江初月给他盖了被子,正要起身坐于桌旁,手腕却被抓住。
她回头一看,裴锦潇正望着她。
江初月好奇问道:“王爷,您刚才不是喝醉了吗?都是小厮把您抬进来的,怎么一会就酒醒了?”
裴锦潇薄唇轻勾:“本王怕真醉了,今晚让娘子独守空房,岂不是为夫的过错了?”
“方才喝酒中途,我便偷偷去侧房将酒撒在外袍上增加酒味,再找个恰当时机头一歪倒在桌上就当醉酒了。”
她不禁感叹道:“真真是老谋深算,老奸巨猾啊!”
裴锦潇笑意更浓:“娘子缪赞。”
说着他便起身,拉江初月坐于桌旁。倒了两杯合卺酒,递给她一杯。
两人右手相交,将合卺酒一饮而尽。
裴锦潇眼含万般情愫,俯身将坐着的江初月抱了起来,朝着床榻走去。
床帐飘了下来,一夜情浓似酒。
……
成婚半个月来,裴锦潇每夜都留宿于春喜堂。夜夜笙歌,江初月老腰都要断了。
裴锦潇这个色中恶鬼,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之前外面不是还传他二十了都不近女色吗?现在看来,都是谣传!
不过也有好处,江初月想着,照这样下去,她很快就能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