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舞毕,殿内掌声、叫好声连绵不绝。江初月和沈姝婉朝皇帝作揖退下,回到各自的位置上。
皇上赞赏道:“太子妃舞艺甚好,宸王侧妃的琴艺更是超群,来人,赏!”
话音刚落,便有两宫女拿着金盘进来,盘上是拳头大小的夜明珠。
“谢父王赏赐。”二人起身答谢,并让身边丫鬟把夜明珠收了起来。
宫宴过半,皇帝不胜酒力,先行离席。剩下的皇子大臣们更加自在,离座互相敬酒。
沈姝婉拿着酒杯走到江初月面前,高声道:“听闻宸王侧妃原是通房丫鬟,却有如此编曲能力,不输我们这些名门贵女,实在是令人敬佩。”
众人听得出来,沈姝婉表面上在夸江初月,实则不过是在鄙视她原先的下人身份。
一瞬间火药味十足,大殿里静悄悄的,没人敢出声打破僵局。
裴锦潇低沉的声音里透露出隐隐不悦,拉紧江初月的手,说道:“太子妃谬赞!本王娶妻娶贤,而不看重身份高低。”
“况且本王喜欢表里如一之人,不像某些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攀附权贵之心昭然若揭,令人憎恶!”
“你,你……”沈姝婉知道裴锦潇暗讽的是她,又不能当众拆穿,只能支支吾吾。
“太子妃喝醉了,说了许多胡话,来人,将太子妃送回东宫休息。”
太子也看出沈姝婉有意为难江初月,又见裴锦潇护着江初月,怕再下去会起纷争,赶紧找了个由头将她带下去。
沈姝婉走后,殿内又一片祥和。这下没有皇帝端坐于上,也没有了太子妃的刁难,江初月终于可以大快朵颐了。
她吃得不亦乐乎,裴锦潇看她碗里的菜吃得不剩多少,又将自己未动筷的两盘递给她。
亥初,宫宴结束,江初月摸着自己吃得滚圆的肚皮,开心地回府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江初月就觉得自己肚子不舒服,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她想着许是宫宴吃多了还未消化,也就没当回事,翻身累了也就沉沉睡过去了。
结果第二天,她起来还是觉得肚子不舒服,接连呕吐起来。
江初月一边吐一边翻白眼,得,昨晚的美食全白吃了。
等肚中食物全部吐干净了,她却并没有舒服起来,还是不断干呕,连带着吐些酸水。
“侧妃,您是不是有孕了?我看我娘怀我弟弟时每天早晨都是如此干呕的,奴婢把府里的许大夫叫来替您瞧一下吧!”
江初月还是觉得干呕是昨晚多食的缘故,不过她没怀过孕也不懂,万一真怀孕了,保险起见得让大夫看一下。
“小翠,你去请许大夫的时候就说我昨日宫宴积食,其余的先不要说,免得不是有孕。”
“是,侧妃。”小翠回完便小跑着去请许大夫了。
不多时,许大夫背着药箱匆匆赶来:“听闻侧妃积食呕吐,容小的来为您请脉,再开一些方子缓解。”
“那就劳烦许大夫了。”江初月说着便伸出手让许大夫把脉。
许大夫从药箱里拿出一方薄帕,轻覆于她手腕上,随即静静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