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娴熟。
关上后备箱时,郁同尘看了眼时间:“现在回去正好能赶上午饭。”他转头看向蚩遥,“想先吃哪个?”
蚩遥正要回答,忽然感觉有人轻轻拍了拍他的右肩。他疑惑地转头,看见一位陌生的短发青年站在身后。这人约莫二十出头,穿着剪裁得体的米色风衣,五官精致得像是精心雕琢过,眼里闪着惊喜的光彩。
“你好?”蚩遥微微蹙眉,语气带着明显的疑惑。
短发青年快步绕到他面前,目光在他脸上细细流连,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殿下?”他像是确认了什么,压低声音问道,“殿下你怎么会在这里……在尘外?”
“啊……啊?”蚩遥完全愣住了,下意识后退半步。
一旁的郁同尘则不动声色地往前站了半步,目光审视地打量着这个陌生人。
“……你,是?”
“我叫鹿栖池。”青年优雅地行了个标准的绅士礼,起身时眼中带着虔诚的光,“殿下晨安。”
“不是……”蚩遥瞥见郁同尘微微眯起的眼睛,连忙解释道,“我跟他说两句!”
说着,他拉着鹿栖池快步走到几米外的角落。
“能不能别叫我殿下。”蚩遥压低声音,语气带着几分恼火。
鹿栖池困惑地眨眨眼:“为什么?您本来就是……”
蚩遥打断他:“你……你是冬日喑的吗?”
“当然了,殿下。”鹿栖池理所当然地点头。
“别叫我这个称呼!!”
“那叫什么呀……”鹿栖池委屈地抿了抿唇,像只被责备的小动物。
蚩遥叹了口气:“……叫我蚩遥就行了。”
“那我要叫小遥。”鹿栖池眼睛一亮,但又狡黠地补充道,“小遥殿下。”
蚩遥只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
在尘外这半个月太过自在,他几乎要把冬日喑和那些事抛在脑后了。
“就这样吧,”他摆摆手,“你就当今天没见过我,我要回家了。”
“殿下……”鹿栖池刚开口,就在蚩遥警告的目光中改口,“小遥……”
“晚点的,晚点你来彼岸华川。”
“小遥也住彼岸华川?”鹿栖池惊喜地睁大眼睛,“我在尘外也住那里。”
“好好知道了,等会再说。”蚩遥匆匆结束对话,心里莫名升起一种被“捉奸”的慌乱感。
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郁同尘,对方正安静地站在车边,目光沉静地望着他们。
他小跑着回到郁同尘身边,故作轻松地说:“走,走吧,我们回家。”声音不自觉地带着一丝心虚。
“好。”郁同尘什么也没问,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为他拉开车门。
坐进车里,蚩遥系安全带时忍不住抿了抿嘴。
车窗外的鹿栖池还站在原地,微笑着朝他们挥手。
蚩遥不禁在心里质问自己,他到底在害怕什么啊?
回程的路上,车厢里异常安静。
郁同尘专注地开着车,蚩遥则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