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远躲在城中村一间油腻的出租屋里,狠狠将手里的烟蒂摁在满是烟灰的桌上。劣质烟草的烟雾缭绕在他蜡黄的脸上,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不甘和怨毒。
桌上散落着几张催债单,红色的字迹像血一样刺眼。为了策划上次的“车祸”,他几乎掏空了所有积蓄——那是他东拼西凑,甚至不惜借了高利贷才弄来的钱。他原本以为,只要沈冰凤一死,她那上亿的家产就会有自己的一份,到时候别说还债,就算再挥霍十年都绰绰有余。
可结果呢?
他从新闻里看到那辆被劈成两半的卡车时,吓得差点瘫倒在地。那不是意外,绝对不是!好好的一辆车,怎么可能平白无故被切成两半?这根本不是人力能做到的事!
“妈的,哪个多管闲事的!”沈明远咬牙切齿地捶了下桌子,桌上的空酒瓶晃了晃,滚落在地,摔得粉碎。
他精心策划的一切,就这么被一道莫名其妙的剑气毁了。现在不仅钱打了水漂,高利贷的人天天催命,更让他胆寒的是,沈冰凤身边突然多了不少形迹可疑的人——那些人眼神锐利,步伐沉稳,一看就不好惹。
他偷偷去沈冰凤的公司和别墅附近看过几次,每次都被那些人不动声色地挡在外面。别说动手,就连靠近都难如登天。
“24小时保护……她倒是命大!”沈明远啐了一口,脸上的肉扭曲着。他知道,这次失手后,想再找机会难了。那些人显然不是普通的保镖,背后肯定有大人物撑腰。
他现在就像一只困在笼子里的老鼠,前有催债的狼,后有守着猎物的虎,进退两难。
“沈冰凤……你等着!老子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沈明远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他摸出手机,翻出一个备注为“虎哥”的号码,手指悬在上面,却迟迟不敢按下。那是他认识的一个道上的人,手段狠辣,但要请动这种人,代价可不是他现在能付得起的。
最终,他还是放下了手机,颓然地靠在椅背上。现在的他,连赌桌上的筹码都没有了。
***朱雀站在监控室里,眉头紧锁。屏幕上循环播放着珠宝店附近所有的监控录像,她已经看了不下十遍,却始终没有找到那个神秘强者的踪迹。
“大人,所有能调的监控都查过了,没有发现可疑人员。”一个助手汇报道,“沈冰凤最近一个月的行程我们也梳理了,除了公司、别墅和几家常去的餐厅,就是去了趟珠宝店,接触的人都是公司员工、合作伙伴和家人,没有任何异常。”
“家人?她的叔叔沈明远查得怎么样了?”朱雀问道。
“查了。沈明远确实欠了一大笔赌债,最近也有过几次反常的行踪,比如去沈冰凤公司附近徘徊过。但我们没有找到他和卡车司机接触的证据,而且以他的能力,很难弄到那种重型卡车,更别说策划这种程度的谋杀了。”助手递上一份报告,“而且,他身上没有任何习武的痕迹,就是个普通的赌徒。”
朱雀揉了揉眉心,接过报告翻了几页,又扔回桌上。沈明远有嫌疑,但不够。至于那个神秘强者,更是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她派出去的人几乎把整个城市翻了个底朝天,排查了所有登记在册的古武者、异能者,甚至连一些有案底的极端分子都查了一遍,结果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