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挣扎着爬到刘诗诗面前，颤抖着手好扯断了缠绕在她身上的铁链。冰冷的铁链落地发出哐当声，却远不及两人此刻心头的沉重。

他抬起手，轻轻拂去刘诗诗脸颊上的泪痕，指尖触到她冰凉的皮肤，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

“别怕。”江辰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毒素侵蚀的虚弱，“我没事。”

刘诗诗看着他越来越黑的嘴唇，看着他眼底渐渐蔓延的死气，眼泪又不争气地涌了出来，拼命摇头：“别救我……江辰，不值得……”

江辰没说话，只是微微俯身，轻轻捧住她的脸。

四目相对，他眼里是不容置疑的坚定，她眼里是汹涌的泪意和不舍。

下一秒，江辰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这个吻没有丝毫旖旎，只有沉甸甸的决绝。江辰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冰冷刺骨的毒素顺着唇齿相接之处，疯狂涌入自己体内，与原本就肆虐的毒劲汇合，瞬间冲击着他的五脏六腑。

剧痛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眼前阵阵发黑，仿佛有无数毒虫在啃噬他的骨髓。

刘诗诗浑身一颤，想要推开他，却被江辰死死按住后脑。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能感觉到他传递过来的痛苦，眼泪无声地滑落，混入这个带着血腥味的吻里。

不知过了多久，江辰猛地推开她，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出的血已经变成了纯粹的黑色，带着刺鼻的腥臭味。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看着刘诗诗脖颈上那道黑色的印记渐渐消退，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虚弱的笑：“你看……没事了……”

刘诗诗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冰冷的身体，哭得撕心裂肺：“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我本来就中了毒，命不久矣。”江辰靠在石柱上，气息越来越微弱，眼皮重得像灌了铅，“能换你活下去，还能……还能享受美女明星的热吻，这波不亏……”

他想笑，嘴角却只能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弧度。

刘诗诗把脸埋在他怀里，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江辰，不管你是死是活，我都是你的人。”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如果你真的……真的走了，我就替你守一辈子寡，我发誓。”

江辰看着她较真的样子，心里一暖，想说什么，却发现连开口的力气都快没了。眼皮越来越沉，意识像坠入无底的深渊，耳边似乎传来很远的呼喊声，却越来越模糊。

“看来……这次真的玩大了……”

这是他失去意识前，最后的念头。

直播间里，这一幕被清晰地记录下来。

当关之琳、刘亦菲、赵丽颖、杨幂、迪丽热巴、金晨、辛芷蕾等人通过屏幕看到江辰吻上刘诗诗，看到他咳出黑血，看到他缓缓闭上眼时，全都僵在了原地。

她们一直以为江辰是无所不能的，是天下无敌的，是永远能在危难时刻笑着回来的。可此刻，这个在她们心里如同山一般的男人，就那样软软地靠在石柱上，毫无生气，仿佛真的……永远离开了。

关之琳手里的杯子“啪”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她却浑然不觉，脸色苍白如纸。

刘亦菲捂住嘴，强忍着才没哭出声，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