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清了...
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声音略带无奈
打从我开灵智起,就困在渠底腥臭的淤泥和这血雾院子里打转。每次我试图爬出跨院,就会有条玄铁链子紧紧锁着我的七寸,但是我只要不超出界限就没事...”
妖蟒微微闭上双眼,不是很想去回忆痛苦的过往,渠底淤泥里挣扎的灵体、跨院血痕中扭动的玄铁、还有每次挣脱界限时,肉缝里爆出的铁锈味...
片刻后,又缓缓睁开,幽幽道:“后来,不知从何处来了一群磷光蛊,它们吸灵体精元时,灵体会爆成荧光粉尘...我趁机吞了蛊群吐出的灵能,才勉强把蛇骨揉成人形...”
说罢,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与不甘。
阮苡初径直走到妖蟒面前,蹲下身子,目光盯着处那个被贯穿后还在修复的血窟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之前她以灵力刺破的瞬间,也没见窟窿里有玄铁的踪影,
“看够了没?”
妖蟒抬手遮住伤口处,闷声说道,随即化成蛇形,往旁边缓缓挪了过去。
那态度仿佛阮苡初像是个变态
突然,它猛的甩动尾巴,赤色鳞片间瞬间迸出灵能,在空气中激荡起一阵涟漪。
在它身后,玄铁链正以肉眼可见的弧度逐渐浮现。
那些缠绕在蟒身上的锁链泛着幽蓝的锈光,链节上刻着的咒文在灵力的冲击下明明灭灭,仿佛有生命一般。
阮苡初惊讶的看见,铁链在蟒背交织成一幅复杂而神秘的封印图案。
好奇的围绕着妖蟒缓缓转动,目光始终未曾离开那些奇特的铁链。
“你上辈子杀人放火了?”阮苡初忍不住开口调侃,试图打破这压抑的氛围。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
阮苡初的指尖刚轻轻点到某道链节时,妖蟒的蟒身如同一把瞬间拉满的弓,玄铁链猛的应声收紧。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勒得鳞片下爆出串串血珠,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刺眼。
而妖蟒的妖力释放,都会让铁链与血肉剧烈摩擦,带来蚀骨的剧痛。
“哎哎哎别激动!把你的妖力收起来!”阮苡初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慌不迭的跳着脚往后退,
眼睁睁看着铁链如同拥有自主意识的活物一般,以极快的速度钻进蟒肉之中。
链节相互摩擦,发出如同碎玻璃碾过骨髓般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这才惊觉,那些铁链根本不是普通的束缚之物,更像是从妖蟒骨髓里生长出的封印,
铁链表面流转的咒文,以妖蟒腕间那枚神秘的青铜锁为圆心,丝丝缕缕的散发出一种奇异而危险的气息,
仿佛在无声的警告着贸然靠近者,让阮苡初的脊背瞬间蹿起一股寒意。
“我不碰,我不碰!”阮苡初一边大声叫嚷,一边拼命摆手,语气中满是惊恐与慌乱。
说来也怪,仿佛这诡异的链条真能听懂她的话,竟缓缓放轻了力道,不再如方才那般凶狠的勒紧妖蟒的身躯,
四周那令人窒息的紧张氛围也随之稍稍缓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