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钥匙就钥匙,门就门
就当是穿越附赠的主线任务好了,反正她连“穿越”这种概率堪比中彩票的事都遇上了,
再多来几个离谱的设定,好像也....没那么难接受?
至少,她这个“宅女”虽然懒,被逼到份上了,也不是不会咬人。
“钥匙是吧?”她对着虚空低声开口,声音不大,带着股豁出去的狠劲,“门是吧?行啊,我倒要看看,你们费这么大劲搞出来的东西,到底值不值得我这把‘钥匙’亲自开一次。”
反正她现在也没别的路可走。
宅女的安逸日子暂时是回不去了,那就先当好这把“钥匙”
至于门后面藏着什么,沈乐舒的过去到底是什么样,那些躲在暗处的“高位者”又想玩什么花样...
阮苡初在这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攥紧的拳头松开又握紧,指尖的刺痛掌心的痛感,成了此刻最鲜活的证明
她还在,还没输。
游戏,才刚刚开始。
慢慢来呗,她什么都不多,时间多得是...
挣扎着还想再骂些什么,眼皮却像灌了铅,沉甸甸的,撑开一条缝都觉得费力。
嘴巴像被黏住,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连一句完整的脏话都吐不出来。
只能在心里翻来覆去骂着这狗屁世界,愤怒的情绪刚冒头,就被一股更强的倦意压了下去。
身体越来越轻,显示只剩下一缕轻飘飘的魂魄,悠悠的往上升着
四肢百骸都透着种不属于自己的失重感,像踩在云端,又像坠入深渊,连掌心的痛都开始变得遥远。
手指蜷了蜷,想抓住点什么,可攥紧的拳头却在一点点松开,
意识一点点被抽离,眼前的黑暗开始泛起细碎的光点,
模模糊糊的想起穿越前没看完的综艺,主持人夸张的笑声还在耳边回响;
想起床头柜那包只吃了一半的烧烤味薯片,包装袋的脆响仿佛就在昨天;
甚至想起出租屋窗外那棵老槐树,春天会飘满白色的絮,落在纱窗上像层薄雪...
那些平凡到不值一提的日常,勾得她心口发涩。
在意识彻底消散前,生出一丝荒诞的眷恋。
她好想回去啊。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彻底的黑暗吞没了。
最后一丝意识消散前,无边的虚空中仿佛传来沈乐舒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像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喊她:
“阿初——”
她想应一声,想说“我在”,却连动一下嘴唇的力气都没有。
只能任由那声“阿初”在黑暗里荡开,一圈,又一圈,最后归于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