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苡初疑惑的回头看她,眼底写满了“又怎么了”的茫然,
“阿初....”沈乐舒轻轻唤了她一声,带着种说不出的缱绻。
她的手指微微收紧,目光落在阮苡初泛红的眼角,眼底的笑意慢慢沉淀下来,
“外面可能有危险,让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
没有调侃,没有玩笑,只有认真的请求,带着一点小小的期盼。
阮苡初看着她认真的神情,那点被调侃的窘迫瞬间就散了,
原本想说“你在这儿等我更安全”,可话到嘴边,犹豫了一会,变成了低低的一声:“好。”
沈乐舒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唇角扬起的弧度温柔得不像话,慢慢松开握着阮苡初手腕的手
“那我们一起。”
阮苡初轻咳一声,试图掩饰刚才那瞬间的心跳加速,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平时一样
“前提是有危险的话,你不可以不顾自己的安危,做得到吗?”
阮苡初无比认真的盯着沈乐舒的脸,现在都快被对方整出后遗症了都
生怕对方只顾着担心她,又把自己置于险境。
“你看着我。”
见沈乐舒低头抿唇,阮苡初心里那点不放心又冒了出来。
轻轻抬手,用指腹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直视自己,
“我跟你说真的,待会儿要是真遇到事,你第一反应是要好好保护自己,不是往前挡在我身前,听见没?”
沈乐舒被迫仰着脸,看着阮苡初近在咫尺的眼睛,那双眼里满是紧张和执拗,心头一暖,脸颊也微微泛红。
乖乖点头,
“我知道了。”
“知道没用,得做到。”阮苡初还是不放心,手在她下巴上轻轻捏了捏,语气里带着点委屈,
“我不是瓷娃娃,不需要谁时时刻刻护着。不管是你,还是阮苡柔,都喜欢什么事都挡在我面前,这样我永远都无法成长。我不要做一个遇到事只会躲在你们身后的人。”
有时候她真的觉得自己被保护得太好了,像被精心圈养在温室里的花,风一吹就有人挡,雨一落就有人遮。
尤其是和沈乐舒待在一起的时候,这种感觉格外强烈
到目前为止,还有那么多的谜团没有解开,她不能永远躲在别人筑起的堡垒里。
一旦依赖的藤蔓缠得太久,会让人忘了自己其实也能独自扎根土壤、向阳而生。
她需要的是变强。
不是为了争什么高下,也不是为了证明什么,只是为了在问题来临时,能自己有能力
只有自己强大了,她才能真正握住命运的缰绳,护住自己所珍视的人与物
沈乐舒看着她眼底的认真,无奈的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洞外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响动,“窸窸窣窣”的,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上由远及近的爬行过来
大眼仔主瞳瞬间绷紧,原本温顺的光带骤然变得炽亮,“嗖”的一下挡在阮苡初身前,小小的光带着绷得笔直,主瞳死死盯着洞口外,
树洞里的气氛瞬间凝固,刚才那点温情脉脉的暧昧被骤然升起的警惕取代。
阮苡初立刻侧身将沈乐舒护在身后,脚步轻挪到树壁边,后背贴上粗糙的树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