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得正好!”老者回过神,索性放下手,脸上的皱纹挤成一团,露出狰狞的狞笑
“省得老夫费力气去剜了!你魂体里的灵核早已归位,只要我一声令下,
那‘眼蛊’就得乖乖听我的,眼下我要做的,就是让它把你拖去献祭给噬魂处!等那百年束缚一解,老夫便能化作真正的不死之身,长生不灭!”
阮苡初嘲讽的看着他,
那双清亮的眸子此刻盛满了翻涌的怒意,瞧着愈发慑人
“你长得丑,想的倒挺美。是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那个总爱黏着我,眨着圆溜溜的眼睛蹭我手心撒娇的小家伙,它会听你的?”
她刻意加重了“听你的”三个字,语气里的不屑几乎要溢出来,
“它寸步不离跟着我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堆骨头里沤着呢。”
说话间,老者已挥动周身黑雾扑过来,
此时,阮苡初眉心忽然泛起一点极淡的红光,像颗小巧的朱砂痣,
一股温和的力量从她体内散开,那些扭曲的雾气像是撞上了软墙,在离她三尺之的疯狂扭动,再难寸进。
“你把它变成所谓的‘灵核’,把它困在这不见天日的鬼地方熬了百年,用无数魂魄的戾气硬生生催逼它成长,现在还想拿它来做你登天的垫脚石?”
阮苡初向前迈了一步,沈乐舒下意识伸手想拉她
这老者的黑气诡谲得很,实在怕她有闪失。
可刚触到她的衣袖,就被阮苡初没好气的一巴掌拍开手背,
连个眼神都没给沈乐舒,只侧头低喝一声:
“你的账等会再算!”
那语气里的火气明晃晃的,显然还记着被关在玉佩里的事。
沈乐舒自知理亏,知道她此刻正在气头上,再多说只会火上浇油,只好悻悻的撇了撇嘴,默默跟在她身后,握紧了手中的软剑,目光警惕的盯着老者
老者被那层力量阻得后退半步,脸上的狞笑瞬间僵住,随即被更深的暴怒取代
“黄毛丫头,休要猖狂!不过是借了灵核几分力气,真当自己能翻天不成?”
他猛的抬手,掌心黑气暴涨,打向阮苡初,硬生生的在那层温和的力量上撞出一道裂痕。
阮苡初像是没看见那道裂痕,只是死死盯着老者的眼睛,眉心的红光愈发炽烈
“你问过它意愿吗?”
老者被她眼中的气势惊得又退半步,随即恼羞成怒,黑气在他周身重新翻涌
“放肆!区区一缕残魂,也敢质疑老夫?那灵核本就是我耗费百年心血炼出来的,是我赋予它存在的意义,献祭它是它的本分!是它欠我的!”
“你赋予的存在意义?”阮苡初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步步紧逼,
“那你知不知道百年前,它只是一个只会撒娇卖萌的吉祥物?!”
“是你起了贪念,看中了它天生的灵韵,才设下陷阱将它强行炼化!”
阮苡初的声音陡然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