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那时怎么就那么胆大包天?第一次见面就敢伸手挑人家下巴,还嬉皮笑脸的说些没大没小的话,一股油腻的恶臭味扑面而来,这哪是搭讪,分明是赤裸裸的调戏。
光是回想那场景,脚趾就忍不住蜷成一团,
这种能让她当场抠出三室一厅的黑历史,还是死死烂在肚子里,这辈子都别见光比较好。
身侧的沈乐舒察觉到她的僵硬,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脸颊上,语气里带着点笑意:“怎么了?脸这么红?”
阮苡初回神,像被抓包的小偷似的慌忙别开脸,视线直直钉在前方玉棺上,
手忙脚乱的抬起手在脸侧扇了扇,试图制造点“确实很热”的假象。
“没、没事,洞里太闷了,有点热。”
话音刚落,自己先在心里啐了一口,这话编得也太没水准了。
大冬天的哪来的热意?
她能感觉到沈乐舒的目光还落在自己脸上,扇风的动作越来越僵硬,连带着耳根的热度都蹿得更高了
早知道刚才就不该胡思乱想那些陈年糗事,这下好了,谎都圆不回来。
沈乐舒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没再追问,只是目光在她发烫的耳尖上停留了片刻,便移开了视线。
阮苡初悄悄松了口气,抬手理了理鬓角的碎发,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
偷偷用眼角余光瞥了眼身侧的人,见沈乐舒正望着前方的玉棺出神,侧脸在火光里显得格外柔和,心头那点慌乱忽然就淡了
“快到了。”她清了清嗓子,刻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些。
“嗯。”沈乐舒应了一声,转过头时,眼底的笑意已敛去,“小心些。”
前方的地面渐渐变得平整,玉棺的轮廓越来越清晰,连棺身上雕刻的繁复花纹都能隐约看见。
阮苡初攥了攥手心,将那些纷飞的思绪暂且按捺下去
两人并肩走到玉棺前,刚一站定,还未及细看,就听“咔哒”一声轻响,厚重的玉棺盖自行缓缓开启,露出一道幽暗的缝隙,随即是越来越大的开口。
一股冷冽的气息从棺内漫溢而出
阮苡初下意识便想上前一步,手腕被沈乐舒攥住往后一带,挡在她身前,眼神警惕的盯着棺内
“小心。”
阮苡初愣了愣,抬手轻轻拍了拍覆在自己腕上的手,从沈乐舒身后探出脑袋,目光落在棺上
“没事。”
棺内的幽暗里虽有微光闪动,但并未传来任何异动。
沈乐舒握着她手腕的力道松了些,依旧没有让开,只是侧过头,用眼神询问她是否确定。
阮苡初回以一个安抚的眼神,轻轻挣开她的手,从她身侧走出,一步步靠近玉棺。
火光映照下,棺内的景象在光影里渐渐清晰。
海蓝色的丝绸在玉棺底部铺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