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念头刚冒出来,阮苡初就觉得心里有点发堵,小爪子在窝里又蹬了蹬。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沈乐舒拽着抱枕的手顿了顿,脸上的委屈僵了僵,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本意就是想逗逗气鼓鼓的小貂,哪想到阮苡初会突然问出这么一句
“没...”她下意识否认,可话只说出口一个字,就被阮苡初打断了。
“哦,那你去看别人的呗,和我比什么?”
阮苡初心里那股别扭劲儿快溢出来了,干脆从摇篮里跳出来,哒哒跑到衣柜前,用鼻尖顶开柜门,又抬起爪子往最里面的抽屉指了指,“自己选,里衣都在里面。”
侧过身子,毛茸茸的后背对着沈乐舒蹲着,尾巴在身前扫了扫
又觉得自己较真的有够莫名其妙的,沈乐舒想和谁比、看过谁,跟她有什么关系?她爱和谁好就和谁好,关她屁事!
一想到沈乐舒可能用看她的眼神看过别人,可能也对旁人说过“大家都是女子”这种话,心里就闷得慌。
下一秒沈乐舒就将把抱进怀里,转身就往床边走,另一只手飞快掐了道清洁符,光晕扫过两人,连她绒毛上的细碎浮尘都被扫得干干净净。
“没有给别人看过,也没有看过别人的,睡床好不好?”
阮苡初被她搂在怀里,后背蹭着对方的胸口,听着她的解释,心头那点闷意莫名散了些,前爪搭在她的手臂上
“不好,你睡床,我睡摇篮。”
她才不要跟沈乐舒睡一起,万一晚上那异香真冒出来,两个人离得太近,指不定要出什么乱子
再说了,跟沈乐舒靠这么近,就会总觉得心慌,那肯定睡不好。
正想再说些什么拒绝,耳尖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
“黎溪跟我说了你身上的异香,还说了你体内紊乱的妖力,有办法完全稳固”
阮苡初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惊得一僵,仰头瞪她,爪子在她手臂上拍了一下
臭流氓!就知道趁她没化形吃她豆腐!
但是她也从没听黎溪提过压制妖力的事,果然黎溪就是“叛徒”!
想到沈乐舒身上那桩没说清的“婚约”,又瞬间冷下脸,别过脑袋哼了一声
“我现在这样挺好的,不用压制。万一以后我心悦的人,就喜欢我现在这样呢?”
她特意把“心悦的人”几个字咬得重了些,
她就是要让沈乐舒清楚,有婚约在身的人,就该守好自己的本分,别总跟她黏黏糊糊的,一点边界感都没有!
沈乐舒抱着她的手顿了顿,眼底的笑意淡了些,轻声追问:“那阿初心悦的人,是什么样的?”
阮苡初被她抱在怀里,感觉到手臂圈着自己的力道悄悄收紧,看见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失落,故意别过脑袋,嘴上依旧不饶人,
“和你有什么关系?”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明明看见沈乐舒失落,却偏要说出这种刺人的话。
可话已落地,再收回来反倒显得她矫情,只能硬着头皮把脑袋埋得更深些,下巴搭在沈乐舒的手臂,不敢再去看她的眼睛。